“阿阿萌,他已经不在了”谷冬用力把木秋萌揽入怀中,尽全力去安抚这个已经崩溃的孩子,“阿萌,别伤心了,现在只有我们帮雁狄了。”谷冬只能理智地去告诉木秋萌真相,真相就是此刻的大局。
“雁猗!你回来!不要再躲着我!你不是要煎茶吗?酿酒吗?我不会等你的!我们现在就去做你想做的!你回来!你回来啊!”木秋萌抬起头放声嘶吼着,现在她才知道,她早就把那个不屑世俗的貌美公子当成了不能替代的朋友。
“阿萌,不要哭。”
哭?我竟然哭了?木秋萌难以置信地用手摸着脸颊,她摸到了水一样的东西正在她脸上源源不断地流淌着。雁猗把什么给了她?她居然能哭了。
木秋萌一滴又一滴的泪水砸在了面前的土地上,她看着自己左手的手腕,那拥有着寸关尺的地方,已经出现了水族才拥有的淡蓝色水纹纹饰。
她现在就是雁猗了吗?
雁猗把能力都给了她,还是树把雁猗的能力全部吸附赠予了她?
木秋萌睁开泪眼,红色湿润的眼睛缓缓盯住了谷冬的双眼。“咕咚刚刚,谁死了?”
“有谁死了吗?”谷冬疑惑地问道。木秋萌难受地看着谷冬那双无辜的妃色大眼,她知道谷冬已经被她摸去了刚才的记忆,“是的,有人死了。雁猗死了。”木秋萌颤抖着说。
“我怎么”
“对,你失忆了,我刚刚看了你的眼睛,我让你失忆了。”木秋萌快速地解释道。她实在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她不知道要做到摸去雁狢的记忆,需要付出这样大的代价,她再也见不到雁猗了。她是她,雁猗是雁猗,她不能代替雁猗活着。雁猗要真真正正自己好好活着才对。
他那样美好,比女人还要漂亮。对她也很好,救她出狱,给她创造接近雁狄的机会,在她有危险的时候默默跟在她身后,给她买她只能默默看着却不敢找雁狄要的摊饼吃。
“萌萌,不要跑!”
雁猗那句担心她会摔跤而脱口而出的话,此时响彻了木秋萌整个脑海。
“我不会跑。我会慢慢完成我想要的,雁猗。”木秋萌目光无神地盯着手中谷冬递给她的木头块。
跑太快便容易跌倒。这是雁猗教会她的。
她从衣襟里取出那个木蛙,雁狄给她的木蛙憨憨地张着眼距过开的眼睛,没有感情,但是却温热得让人觉得它有。其实人人都和它一样吧,总有虚假的一面,她木秋萌又敢和谁说她的身份呢?
就和那只咕咚故事里的狐狸一样。咕咚说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