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丹,原来是你!”
杜浩南双眼一眯,对大喝之人道。
瞅着身穿黑袍的杜浩南,王丹嗤笑一声,皮笑肉不笑的讥讽道:
“杜浩南!”
“你犯法了,你知道吗?”
“宗门规定,黑色道袍为外门弟子专享,禁止杂役弟子穿黑色道袍”。
“当然!”
“你个杂役弟子也不配穿。”
听完他的话,杜浩南一怔,暗道:“王丹,你就看不出,这是外门弟子制式道袍吗?”随后,嘴角微抿,摊摊手道:
“哦?”
“那你能奈我何?”
看着杜浩南满不在乎的样子,王丹狂笑一声,他好似看死人一般,玩味地说道:
“能奈你何?”
“似你这等杂役弟子,触犯门规,我身为外门弟子,当场斩了你,宗门也不会说什么。”
杜浩南没想到,王丹居然有杀他之意。
要知道,二人之前虽有恩怨,但在杜浩南看来,只是小恩小怨。
当初,他仅仅是拒绝了王丹的招揽罢了。
又没说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可杜浩南没想到,这王丹竟然对他有如此大的敌意。
不但以前招揽之时,以生命安全威胁他。
招揽失败,还把他突破的消息透露给执法队。
如今。
在宗门重地,王丹竟然还想杀他。
前世的杜浩南,生在和平年代,一向对生命敬重,厌恶战争,现在被王丹如此欺辱,一丝杀意,油然而生。
对他三番五次的威胁,还有杀意之人,不杀了他,难道伸直脖子,让对方砍吗?
王丹和杜浩南的冲突,被旁边之人听到。
庶务堂乃人流密集之地。
倏忽间。
便聚集了不少修士。
一名外门弟子道:
“这王丹怎么回事?”
“眼瞎吗?”
“这弟子穿的黑色道袍,分明是外门弟子专属的制式道袍,上面还有编号。他怎么能说别人是杂役弟子?”
“杂役弟子有手段搞到这个?”
另一名精明的外门弟子分析道:
“依我看,眼前这弟子之前是杂役弟子,现在晋升为外门弟子了。”
“不然,王丹怎会口口声声地说别人是杂役弟子呢!”
“而且这二人看起来明显有仇,王丹大概还以为,他的仇人是杂役弟子呢!要知道杂役弟子在门内禁止穿黑色道袍。”
“王丹自以为抓住了仇人的把柄,其实是他眼瞎罢了。”
......
“说的有道理。”
“不过,这王丹眼这么瞎?”
......
精明弟子再次分析道:
“我也不确定,王丹眼是真瞎还是假瞎。”
“不过,王丹不仅学会了炼丹术,而且还入了内门弟子的眼。”
“自从当了内门弟子的狗后,狗仗人势,硬气了不少,坏事做尽。”
“外门弟子受他欺辱的可不少了。”
“据传,前两年他还沾过杂役弟子的血。”
“现在,王丹可能只是单纯的想打压下对方。”
“这不纯纯欺负人吗?”
“依我看,王丹大概就是想欺负人家。”
......
王丹眼瞎不瞎不知道,耳朵肯定不聋。
听到旁人的议论后,他开始观察起杜浩南的黑色道袍,这一看。
“你妹的!”
“这是宗门制式道袍,不是普通的黑色道袍。”
之前。
王丹来庶务堂交任务,由于炼丹接连失败,浪费了不少材料,还是一阶中品灵草,挨了内门弟子不少骂,心情低落。
可偏偏就看到,杜浩南高高兴兴的出门来,还哼哼唧唧:
“今儿个真高兴。”
想他王丹堂堂外门弟子,现在还是炼丹师,如此身份,去招揽一名杂役弟子都如此费劲。
心里那个气啊!
气急之下,光想着怎么找茬了。
最初见杜浩南这等杂役弟子,竟然不顾宗门规定,敢穿黑色道袍,这在宗门内可是大忌。
自以为抓住了杜浩南的把柄,却没注意到,这黑色道袍竟是宗门制式道袍。
随后想到了什么,王丹指着杜浩南,惊骇道:
“你真的晋升为外门弟子了?”
刚刚晋升,杜浩南十分肯定地一字一句道:
“我是酿酒师,自然能成为外门弟子。”
杜浩南说完后,在场的杂役弟子羡慕万分,夹带着对杜浩南的些许嫉妒,纷纷感叹:
“他是酿酒师!!”
“他何德何能啊!”
“如果我是酿酒师该多好!”
“是啊!”
......
一些外门弟子也是心里泛酸。
他们这些外门弟子虽有俸禄,可也少的可怜,靠俸禄修行是行不通的。
他们也想掌握一门修仙百艺,可没天赋。
听到杜浩南成为酿酒师,王丹虽有些惊讶,不过他有内门弟子撑腰,蛮横惯了,此时他可不想草草收场,必须找回场子。
不然,他王丹在外门可就丢脸丢大发了。
想着挣回些脸面的王丹,挺直身子、梗着脖子道:
“入门两年半,我都练气三层了,你个废物五灵根,还是练气一层。”
通过挖矿,杜浩南获得了大量灵石,可却不敢肆意炼化,不然如今的修为肯定不止练气一层。
他怕在晋升外门弟子时,负责考核的考核官,会发现他修为的异常。
他的资质是五灵根,五灵根修炼速度这么快,太过招摇。
之前,杜浩南是打算晋升外门弟子后,再提升修行速度的。
“还有,你晋升为外门弟子又如何?”
“成为酿酒师又怎样?”
“我可是......炼丹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