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别对号入座,情书都是写给我女朋友的,跟你没关系。”迟征持续稳定发挥,成功把那个女生气得说不出一句话。
“你别得意的太早!也不看看自己那样怎么配得上迟征!”女生把怒气转移到从天而降的“迟征女朋友”身上,无差别攻击,恨恨地瞪了一眼云鹿。
迟征皱了皱眉,声音冰冷,神色不悦,语气十分明显地维护,“你别骂她。”
女生愤愤地跺了下脚,然后哭着跑走了。
吃瓜群众变身为当事人的云鹿莫名其妙,她就是不小心偷听了一下,然后就成了迟征的冒牌女友,还被他的烂桃花骂了?
云鹿缩了缩手,迟征没有半分想松开她的迹象,她有点尴尬,低声说,“迟征,戏演完了,你还要牵到什么时候?”
迟征缓缓松了手,云鹿抿了抿唇,心中滑过异样的情绪。
“抱歉。”迟征嗓音微冷,看起来心情并不是很好,浓黑的眼眸半敛,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他这一声道歉,云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也是这样随随便便拉个人上来,替你挡烂桃花么。”云鹿小声嘀咕。
迟征看着她,云鹿没有注意到,迟征眼里滑过复杂难言的情愫,她低着头只顾看着花,听到迟征说,“不是,只有你。”
“哦,那我还挺幸运的。”云鹿随意拨弄了下一旁的蔷薇,随着她的动作,簌簌落了一地的花瓣。
她心里总觉得很别扭,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对了,你待会是不是要表演,杰西卡正在找你。”云鹿说。
两个人一路沉默着,从花园来到露天草坪,草坪上已经摆放好了各种乐器,灯光音响麦克风设备也都准备好了。
杰西卡看见他们来了,松了口气,“Evan,你终于来了。”
乐队的贝斯手上来拥抱了一下迟征,“好久没一起表演了,你真够意思啊,世界冠军。”
贝斯手说完,看了看云鹿,促狭地笑了下,“这你女朋友?”
迟征没回答,走上前,坐在架子鼓后,拿起鼓棒,转了几圈,然后随意敲了几下,云鹿虽然没什么音乐细胞,但觉得迟征随便打的几下,还挺好听的。
灯光“啪”地暗了下来,接着响起架子鼓的声音,节奏很快的鼓点,配合着先后进来的吉他和贝斯,曲风肆意张扬,鼓点踩着心跳的节拍,一下一下,重重撞击着心脏。
全场的气氛被调动,每个人的身体都随着音乐在律动,在狂欢,在放纵。
“怎么样,是不是很棒?”杰西卡笑着说。
云鹿被欢快的氛围感染,也笑着跳着,跟着歌手一起,唱着夏天狂欢的歌,仿佛回到了肆意轻狂的十八岁,没有什么所谓,只有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放纵张扬。
灯光似乎都特别偏爱那个人,全场目光的焦点,当之无愧的天纵骄子。
迟征低着头,打着架子鼓,或轻或重,或缓或急,灯光轻轻泻下来,他的五官被模糊了,离得太远看不清神色。
他做什么事都游刃有余,又有几分漫不经心,就那股散漫随意的调调,偏偏又吸引去了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