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各自提着四五个沉甸甸的大口袋,那口袋鼓鼓囊囊的,里面装满了从集市上采购的各类物品。
我们的步伐左摇右晃,每走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仿佛是在狂风巨浪中努力保持平衡的小船。
饶是平日里体力向来不错的愫愫,此刻也觉得有些吃力,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就在我东张西望,焦急地准备找车带我们回去时,愫愫轻轻地扯了扯我的衣角,用手指向了不远处的一个三轮车。
她的声音略带疑惑:“那个车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呀。”
我俩拖着沉重的步伐,费力地走近了一看,嘿,这不正是拉我俩过来的那个大爷嘛!
此时的他,全然没了刚才拉我们时的那股精神劲儿。
只见他低垂着脑袋,整个身子趴在车把上,显得疲惫不堪。
“大爷,还拉活吗?”我走上前,提高音量问道。
然而,回应我的只有一阵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我皱了皱眉头,又伸出手轻轻杵了杵他的肩膀,可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这时,愫愫拿过来一块木牌,我仔细一瞧,这不是刚才打表计价的牌子嘛!
我好奇地将其翻转过来,发现还用红笔醒目地写着一段话。
那字迹龙飞凤舞,仿佛倾注了书写者所有的情感:“
如果你寂寞,请给我二两酒,我会陪你地老天长;
你过你惆怅,请给我二两酒,我会听你诉说衷肠;
如果你迷茫,请给我二两酒,我会给你指引方向;
如果我喝得大醉,请送我回家,我会给你二两酒;地址是XXXX。”
我紧紧地捂着额头,无奈地说道:“还真是个酒鬼啊,这到底是中午跟谁喝成了这样。
早上那阵明明还生龙活虎的,精神头十足呢。”愫愫与我小心翼翼地将他抱起,放进了车斗里,接着有条不紊地将我们买的东西一一摆放在了大爷身旁。
在空出一个人的位置后,却发现地上还有还有两个塑料袋没处放。
愫愫略微思索了一下,索性就挂在了大爷的脖子上。
好在里面装的东西也不沉,只是老板送的煎饼跟油旋罢了。
我仗着骑过几次三轮车,动作熟练地跨上了三轮车,待愫愫坐稳后,我兴致勃勃地招呼道:“发车咯。”
然后用力蹬了一下,却发现车子纹丝未动。
瞬间,我就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于是,我站起身来,将身体前倾,猛地一使劲,三轮车才缓缓移动。
靠着这股惯性,我使劲猛蹬,这才算起步成功。
渐渐地,速度快了起来,能够明显地感受到一阵清风拂过脸颊。
别说,这感觉还真不错,仿佛所有的疲惫都被这清风带走了。
这时,路旁有人看到我们,热情地跟我们打起了招呼:“小伙子有把子力气啊,这是送老张回家吧?这年头像你们这样的好心人还真不少。”
我此时正拼尽全力地蹬着车,呼哧带喘,累得仿佛身体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连说话的多余力气都没有了。
“大叔,长江路咋走啊”愫愫扯着嗓子大声问道,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急切与期待。
“去他家你就一直往东骑,过石子路右拐到头就是了。”大叔热心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着真诚与友善。
“谢谢啦。”愫愫甜甜地回应道。
我骑着车慢慢地从大叔身旁走过,速度比他走路差不了多少。
大叔刻意放缓了脚步跟愫愫闲聊了起来:“你们这是回娘家啊,还挺孝顺,这大包小包的。”他的脸上洋溢着好奇与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