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俞带着侍卫长风,也是刚刚赶到。
四目相对,眼中都有诧异。
九天追着韩胥,追到最后一个巷子口,喘了口粗气刚想说话,就看到了站在韩胥对面的赵锦俞。
“嗖”的退回去了。
可还是晚了一步。
赵锦俞发现了他,一个示意,长风追了过去。
九天叫苦不迭。
转身就跑。
看着他们追逐着跑远,赵锦俞才开口:“那人似乎对你没有恶意,你们认得?”
韩胥心微惊。
嘴上道:“何以见得?”
只是直觉,赵锦俞也不坚持,反正认不认识的,抓回来一问就知道了。
她道:“随口一说,你如何找到这里的?”
韩胥喟叹,俊脸闪过一抹无奈:“自是要有些本领傍身,要不再被休时,该如何自保?”
赵锦俞:“……”
阴阳怪气。
不再跟他说嘴,提步走到了酒肆门口。
门关着,似乎没人在,里面隐约有腥臭气透出来。
赵锦俞蹙眉。
正要推门,韩胥走了过来。
“我来。”
将她往后拉了点儿,长腿高抬,猛一脚把门踹开了。
臭味扑面而来。
无数蝇虫受到惊吓,“嗡”的炸开了。
韩胥几乎是瞬间搂过赵锦俞,将她整个人护在怀中,避免蝇虫撞到。
“小心。”
那是一种出自本能的保护。
赵锦俞怔愣了下。
蝇群在空中绕了一圈又落回地上,那儿躺着一人。
正是月郎。
他胸口中刀,呈“大”字躺在血泊中。时间太久,血已凝固泛黑,身上、地上,蛆虫密密麻麻,来回蠕动。
呕~
春水看了眼。
直接吐了。
这场面,比上回见到梅兰竹菊的尸体还刺激。
饶是见过死人无数的韩胥,也做不到毫不动容,挡在赵锦俞前面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赵锦俞:“我没事。”
当年镇国侯府全族蒙难,她见过比这更惨十倍百倍的情景。
绕过韩胥进了屋。
这是间对外的铺子,平日用来摆放酒水兜售。
现场没有打斗痕迹。
月郎头朝里,脚朝外,昂面躺着,手腕、脚腕有绳子捆绑过的淤痕。应是摆脱束缚逃跑时,被凶手发现,杀死了。
“俞儿,你来看。”韩胥唤道。
赵锦俞正在检查尸身情况,没留意韩胥对她的称呼。
走了过来。
月郎右手食指那儿,好像有个字。
蛆虫爬来爬去,痕迹已经不太明显,约莫着像是个“十”,横长竖短,怎么看怎么别扭。
赵锦俞不解:“他写‘十’,是想说什么?”
总不能是伏击他的人数。
韩胥斟酌片刻,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想写苏,没写完。”
韩胥这一提醒,赵锦俞也觉得有那么点儿意思,因为竖没在中间,而是靠左偏了一点儿。
思索间,长风回来了。
他喘着粗气道:“那小子跑起来不要命似的,没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