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b医馆出来,赵锦俞喜忧参半。
喜的是,郎中没诊出喜脉。
忧的是,郎中说他主治外伤不善此道,探的不准。
且日子太短,也有可能探不出。
赵锦俞算了算。
如果真是淋雨那回,算上今日还不足一个整月,极可能是郎中说的日子太短试不出来。
赵锦俞十分郁闷。
都是重生,凭什么韩胥记得这一世发生的事儿,她却什么都记不得了?
不公平!
苏玉卿见她从医馆出来就垮着个小脸,以为遇到什么难治之症了,关心的道:“殿下可是身子不适?我认得京中一位名医,带殿下去瞧瞧?”
“不用。”赵锦俞摆手。
心情欠佳,她忽然想到个消遣的好地方:“你许久没回京了吧,我带你去听个曲如何?”
嘴上问着,却不等苏玉卿回答,直接吩咐马车夫:“去南风馆。”
南风馆有渝州城中最负盛名的小倌儿。
苏玉卿说不意外是假的。
“殿下昨儿才成婚,确定要去那南风馆?”
“有何不可?”
“没有。”
他只是有点儿替韩胥……开心。
别的贵女贵妇前来,生怕旁人看到,要么将马车停的远远的,要么包裹的严严实实。
赵锦俞生怕别人不知道。
让马车停在正门口,大摇大摆的往里走。
南风馆的青倌儿个个模样出挑,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
赵锦俞进门就丢给管事的一块金锞子。
“把你家最好看的小倌儿给我找来。”
管事认得她。
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贵客楼上请,小的这便给您安排。”
亲自将赵锦俞带上楼。
拍了拍手,十来个模样俊俏,身材一等的小倌儿鱼贯而入。
赵锦俞又丢出去不少金锞子。
“都留下。”
管事喜上眉梢,收了钱,连声嘱咐把人给侍候好了。
小倌们也是懂事的。
揉肩的揉肩,斟酒的斟酒,剥水果的剥水果。
有人弹奏,有人唱曲儿……
苏玉卿那边都有小倌儿凑过去斟酒。
嗓音嗲嗲:“公子……”
吓得苏玉卿忙抢过酒壶:“我自己来,自己来就行。”
赵锦俞这边潇洒快活,殊不知,有双嫉恨的眼睛,一直在外面盯着她的马车。
不多时,她逛南风馆的消息便传回了镇国侯府。
不只镇国侯府,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韩胥坐不住了。
马不停蹄赶了来。
进门时,一个小倌儿正将剥好皮的葡萄往赵锦俞口中送。
看到气势汹汹的韩胥,吓得直往赵锦俞身后躲。
“谁啊?这么凶?”
赵锦俞舒服的倚在凭几里,由着另一个小馆儿给自己捏肩,不咸不淡的望向韩胥:“郡马找来这里,有事?”
韩胥压抑着怒气:“跟我回家。”
赵锦俞仿佛没听到他的话,又拿了粒葡萄塞进嘴里,对捏肩的小倌儿道:“往下点儿。”
“是。”
小倌儿一手扶着她肩,另一只手在她背上轻轻揉着:“是这儿吗?”
“嗯。”
唱曲的被韩胥打断了,赵锦俞提醒:“继续啊,我还没听够呢。”
琴音小调又都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