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在这提个醒,若谁给劳资掉链子,劳资认你劳资手中的刀可不认!”陆文昭狠厉道。
他们的话朱瞻壑听了个正着,陆文昭表现的意思听出来了。
这种人就如同古之魏延,没点手腕是降服不住的。
不过只要自己一直得势,他陆文昭就是一条最忠心的狗。
朱瞻壑掐点来的正巧,直接将两人在诏狱内堵个正着。
“捉拿靖难余孽,建文乱党御史景清的长女孙若微!”
“首功者,赏百金!”
此言一出,哪怕是朱瞻基这边的锦衣卫从属都有种蠢蠢欲动的躁动。
他们并不清楚这位身边的竟然是女扮男装的建文乱党。
现在陷入两位皇孙之间的明争暗斗,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平静。
陆文昭和沈炼几个兄弟听闻百金眼都红了。
沈炼暗恋着沦落至教坊司的女子周妙彤,想为她赎身与自己过正常的好日子却苦于没钱。
建功立业,迎娶佳人,光耀门楣,似乎近在咫尺!
“铮~~~铮~铮~铮!”
随着二哥沈炼拔刀,卢剑星、靳一川和陆文昭相继拔刀。
眼看事态有些控制不住,朱瞻基不淡定了。
“我乃当今永乐皇帝嫡孙,太子朱高炽嫡子,谁敢动手!”
“我乃当今永乐皇帝皇长孙、汉王世子、北镇府司千户朱瞻壑,锦衣卫所属听令。”说罢掏出锦衣卫千户腰牌。
“喏~喏!”
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太子也好世子也罢,还是有些山高皇帝远。
但是锦衣卫若胆敢违逆上命,说不得今天都过不去了,锦衣卫的家法可不是开玩笑的。
就在剑拔弩张时,北镇府司指挥使、大明永乐皇帝第三子,赵王朱高燧姗姗来迟。
瞧见顶头老大来了,所有人如释重负敬礼。
“收刀、收刀,自家人砍自家人,这不是闹笑话么。”
朱高燧仿佛只是过来做个见证一般,来了后就一语不发,舞台交给对峙的两人。
“堂弟,你可知你身边这位是建文余孽,是这次刺王杀架的乱党,更是这个女人射伤了我爹?”
“我矢...”
话没说完就被朱瞻壑抢先堵住:“我觉得,最好还是不知道的好吧。
当年皇爷爷攻入应天,御史言官景清心生死意,将女儿孙若微托付给了故交孙愚。
孙愚此人就是孙氏古玩店老板。”
堂弟查的确实有些疏漏了,不过放心,为兄已经将乱贼孙愚控制住了。
不必感谢,我们两兄弟不是外人,些许顺手为之的小事罢了。”
朱瞻基双眼几欲喷火,自己这表哥平日闷声不响好像个闷葫芦,没想到一出手竟然如此犀利。
声音嘶哑道:“堂哥高义,却是当弟弟的疏忽了,不知弟弟需要付出何等代价才能带走此女。”
朱瞻壑摇摇头:“堂弟,这次的事情,你扛不住的。
刺王杀架是个什么罪不需要我说你也清楚。
这个女人敢在箭矢上淬毒,我老爹为此丢了半条命,现在还没好利索。
天王老子来了也没人保得住她,谁保,我杀谁!”
本来想叫陆文昭动手,但怕这货扛不住朱瞻基的压力给自己丢面,索性自己动手。
“铮~”掏出刀,一步步前进。
孙若微虽有些武艺,可毕竟是个柔弱女子,这一幕吓得早已瘫软在地无法动弹。
“这种女人堂弟不会想要娶回家吧,大伯和爷爷能同意?还是说堂弟准备和其私奔?”
“我大明丢不起这个脸面,索性当哥哥的今天就断了你的念想。”
“唰唰~”刺啦一声,孙若微娇艳的面容永远定格。
朱瞻基人都傻了,没想到他第一次心动,却被人当面斩杀了心爱的女人。
“朱,瞻,壑!我与你不死不休!”
反手将人头丢给陆文昭来了个虾仁猪心。
“诸君擒杀准备劫狱的乱党孙若微有功,我自当上表陛下为大伙请功。”
陆文昭乘机起哄:“千户大人威武!”
局面到这个地步,明眼人都知道朱瞻壑胜了,朱瞻基那边的锦衣卫也放下了面子跟着喊起来。
相比于面子,这些人更看重能到手的实惠纷纷反水。
一旁瞅着朱瞻基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的朱高燧摇摇头,整理好心情回去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