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瓦罐鸡后知后觉。
“完了完了,老爷子这是在憋着坏,利用我清洗朝廷上他不方便出手的臣子。”
朱高熙突然开窍:“不对呀,既然知道此事是我所为,为何还放任不管?”
看着便宜老爹又生出质疑的眼神心中不断吐槽,你若不是我爹我早就去投靠大伯。
“哎。”朱瞻壑深感我方猪队友。
“爷爷对这件事并不是很关心,重点是能否通过这件事找到建文的下落。”
原本急的额头都冒汗,听闻儿子所言也渐渐冷静下来了。
“别和爹我在这断句,有什么好招都说出来,不然腿给你打折。”
“负荆请罪吧。”
“向爷爷坦白一切,唯有如此才能转危为安。”朱瞻壑不慌不忙泯了口茶。
“你这是要爹的命?老爷子什么脾气你能不知道?”朱高熙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
朱瞻壑不慌不忙道:“若此举,能通过靖难遗孤找到建文下落呢?”
朱高熙听闻若有所思起来...
乾清宫。
朱棣跪在老爷子画像面前,坚毅的面颊上罕见流露出一丝怯意。
“自从靖难之后,儿子就变成万古不易的贼了,可儿子不后悔。
建文这个王八蛋不给活路啊,儿子能怎么办。
儿子既然坐上这个位置,便会为天下百姓负责,对大明负责。”
正在春伤秋悲,太监总管王景弘来报:“皇上,汉王带着汉王世子求见。”
朱棣很快收拾心情:“宣汉王进来。”
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单独召见,先看看老二是闹哪出。
朱高熙的登场方式让朱棣震惊了。
赤裸上身背负荆条,鲜血扎破皮肤随着前进不断往下滴落。
“儿子做了对不起陛下的事情自觉无颜面对。”
“还请陛下恩准儿子前去就藩,是去云南也好青州也罢,儿子皆无怨言。”
朱棣十分诧异,老二这又是在闹什么幺蛾子。
“现在知道君臣礼节了?没事的时候叫我爹,现在感觉犯了事又改陛下了?”朱棣没往刺杀这事上想。
老二既然提前通知了,说明并没有对自己有想法,只不过是想给老大上眼药水罢了。
“说吧你又犯了什么事,念在你护驾有功的份上,只要问题不大朕都可以赦免。”
“此次这些刺客,全是儿子收留的靖难遗孤。”此言一出,大殿内温度骤降。
朱棣走到跪伏在地的朱高熙面前,一字一句说道:“老二你可知在说什么?”
说罢,抽出了佩剑抵在朱高熙脖子上。
本来想故意装作不知道,老二这波自爆搞的朱棣很是不爽。
费这么大劲,劳资将台子都搭好了,你个老小子现在想撂挑子,那这出戏还咋演?
朱高熙吓的一颤,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他老爹永乐大帝。
刚想退缩想到了儿子还在外面,之前来的一路上已经分析过了说辞和朱棣的容忍度。
既然是坦白局,那就别保留了。
自己那点小九九被儿子都看穿了,哪能瞒过老奸巨猾的老爹。
“儿子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将这群靖难遗孤收容起来。
毕竟放在眼皮底下,他们才不至于闹出什么幺蛾子。
并且儿子也是希望借此能找到建文的下落。
儿子不知怎地,鬼迷心窍想要给老大泼脏水。
现在回想觉得后怕不已,为了不至于酿成君臣隔阂,所以儿子特来请罪。”
朱瞻壑特意强调了,必须自爆才能换取爷爷的信任。
朱棣一脸阴沉,老二有点花花心思他了解,没想到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