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属说道,“所以属下怀疑,夹在咱们,继承者,万神会之间,还有第四股势力……”
……
“哟,回来啦?刘老?”
“害,早回了。两天了,一直没出来。”刘宏诚拎着鸟笼子从胡同里出来,阳光正好,伸了个懒腰,嘴里叼着一颗旱烟。
“这回来了,天儿就是舒服,不像北方,太闷热上不来气儿。”
“是是是,您这话说的没错。”
旁边的邻居老苟一边回应,一边在心里不得意。
不就是去南方呆了几天,一见面就挂在嘴上,显摆什么。
不过哪怕是他心里再不得意,也不能显示出来。这位刘老算是大老板,做文玩生意的,伺候的可都是大客户,整个胡同十几间房,都是人家家的,还不算自己住的大院儿。这刘家每年光吃房租都够活的潇洒的。
他这也就是租了人家边上的一处老前给管家住的宅子,当个二房东,修修房再租给旁人,还得指着人家主家过活呢。
刘老站在胡同口,没有着急抬脚往外走,而是同老苟聊了起来。
刘老随手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扔给老苟,
“老苟,前些天,我出门的时间,外面有没有啥事儿发生?”
“嘶,倒是没啥大事。”
老苟喜笑颜开地接过烟,打眼一瞧,还是盒中华,虽说是硬的,那也值点钱。他心理对刘老的些许不快也顿时烟消云散,脑子里迅速回想起前段时间发生的无数事。
谁家孩子骑车子掉沟里了,谁家老婆跟谁家男人有点啥事儿,谁家老人在外面打麻将输了十几万被人要到家里。
这些都是常规新闻了。有点啥新奇事儿呢?
老苟眼睛转了几圈儿,随后一拍脑门,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他说道,“就前几天,你回来前儿,胡同外边来了个生人。”
“生人?”刘老挑眉,“哪儿来的?”
“不知道。”老苟摇头,“看着是挺落魄的,看样儿得有个七十岁,好像是被人砍了,衣服上都是血,捂着胳膊进来的。”
刘老心头一跳,面上却不好多显露,只是抽烟,“哦……他来找谁的?”
“不清楚,这就不清楚了。”
老苟想了想,又凑近了弯下腰小声朝着刘老说道,“我当时在门口刷鞋,看他来了,我就进屋去了。那老头的样子可凶,一双眼睛诶呀呀,狼一样!害怕!
谁也不敢多看,他就进来逛了一圈就走了。”
刘老敛了敛眼,没说话,只听到老苟心有余悸地接着说,“估计是谁家的亲戚,在外面惹了仇人来了,人家不给开门。
这肯定不给开门哇,多吓人,你被砍了你不去警察局,你跑来居民区,这绝对是有点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刘老的反应,看到对方只是闷头抽烟,又有点着急,提醒道,
“刘老,这胡同里的租客你可都得看着点,别再回头在谁家出了事,周边房子都得跟着受影响。”
这话说的很委婉。
无非是怕周边谁家有了点血光,降了房子的租金。
按照惯常的逻辑,老苟说这话没有毛病。
一方面他也在这边往外租房子,算是二房东,房子降价了他的利益也受影响。
另一方面谁也不乐意自己家邻居家里乱乱糟糟的,万一出了什么事,连累到自己家那也是够恶心的。
老苟说这话其实是希望刘老出面,把这事情给处理一下,毕竟是大房东,说话比他更有分量。
刘老也听出来了这一层意思,面上点点头。
“行,我有机会再找别人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