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懂。”
袁本权在旁边解释道:“老梯玛受伤已经将近两周,内伤也已经痊愈,正常来讲,不论多严重的外伤,在你们的照料下都应该已经长出新肉开始愈合,哪会像现在这样往外渗血浸湿纱布?”
老爷子直接解开了彭定山伤口上的纱布,露出了下面几道没有愈合且有些发黑的伤口。
“生气不至,血肉不生,这就是尸气没有完全拔除的有力证明!”
彭威远看着完全没有愈合迹象的伤口,选择相信了老爷子的话,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脏话脱口而出。
“狗杂碎!”
老爷子赶紧捂住了他的嘴,示意他小点声。
“亏我爷爷还把他当成至交好友,他这么做到底是何居心?”彭威远压低声音说道。
老爷子摸着下巴说道:“郑老巫留下这部分尸气,会使之后开的任何恢复的药,效果都会大打折扣,老梯玛会一直保持着昏迷的状态。”
“再结合今天的药方,我感觉他似乎是在拖延时间,但是他拖延时间有什么目的,我还没想明白。”
彭威远不管三七二十一,对老爷子催促道:“他能拖,我们不能拖啊!先不管那个狗杂碎,杜老爷先医治我爷爷吧,谁也不知道宫天宝什么时候会来。”
“也好,天涯把包给我。”老爷子吩咐道。
杜天涯闻言赶紧把身上的包取下,递了过去。
上次办案回来之后,他也依葫芦画瓢置办了一个斜挎布包,而老爷子又有些懒,所以一路上两个包都是杜天涯在背着。
老爷子把包接过来后伸手进去翻了一会,掏出了那两个装着蜘蛛和蜈蚣的玻璃瓶,看得袁本权和彭威远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么大的蜈蚣和蜘蛛,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袁本权身为药铺掌柜,晒干的蜈蚣见过不少,但是像这种活的大蜈蚣,多看一眼都照样要打冷颤。
老爷子又掏出了之前装公鸡血的罐子,打开了装蜈蚣的玻璃瓶口,把蜈蚣倒进了装鸡血的罐子里。
又从身上的口袋里摸出一小瓶药丸,挑了两颗一同扔进罐子,把盖子盖上放在了一边。
“爷,你这是在炼蛊吗?”
杜天涯第一次看老爷子搞这些东西,眼里充满了好奇。
“对,炼个药蛊给老梯玛补补。”
老爷子又把蜘蛛倒在了彭定山的小腹上,闭上眼睛嘴里呢喃念着咒语。
炼蛊的咒语,从老爷子嘴里以非常快的速度蹦出来,以至于很多字节都连在了一起,听不清具体内容。
而且咒词听起来也不像是汉族的文字,其中有很多个字都是拉长了读音在念,与其说是在念咒,倒不如说像是在唱歌。
那个大蜘蛛在老爷子的咒语驱使下,爬到伤口边开始张口吞噬那些发黑的血肉,那场面,看得众人都隐隐想要干呕。
“快看,蜘蛛咬过的地方不渗血了!”杜天涯震惊道。
这个过程的持续时间并不长,彭定山的伤口呈现出了正常的鲜红色,血水也停止了往外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