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墨自然不可能让陆行昭用什么脱衣解毒的法子,只能先走一步。
陆行昭估摸着能被自己轻易控制的毒素应该也强不到哪里去,找个有名的大夫看上一看差不多就解决了。
“陆先生,咱们怎么办?”
陆行昭看了看天色,正是晌午,也不知那官差说的还有援兵是真是假,决定先等一等。
“先等等吧!”
陆行昭命人把打斗散乱的桌椅扶正,然后继续喝茶,等着看是否真有官差后援。有后援的话尽早把事情说明,免得后面更麻烦。
“诸位兄弟,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不过已有办法,希望诸位兄弟保守秘密。在下不愿威胁各位兄弟,若是有人与我有仇,在下只说一句,以在下的武功可以保证三息杀掉在场任何一人!”
有些话必须要提前说,不然被自己人卖了可就太亏了,尤其是秦老二和吴崖。
秦老二一系以及吴崖都暗自衡量了一下,陆行昭刚才秀了一手,确实有可能三息内杀掉他们中任何一人,而且还有镇湖司令牌作保,于是决定闭嘴。
等了半个时辰,还真有官差来了。这回领头的不是什么普通官差了,看起来有些眼熟。陆行昭回忆了一下,想起来这个官差是那天陆行昭和祝屠夫动手时候站在墙头看戏的金刀护卫。
官差们见地上躺着这么多同僚,直接默认陆行昭一行是凶手,提刀相向。
“大人,都死了!”小喽啰看了眼地上的尸体,说道。
金刀护卫也不说话,丝毫看不出紧张,好像陆行昭一行不存在,自顾自地挨个检查尸体。
“是那个女贼的剑法。”金刀护卫说了句,然后转向陆行昭,带着一种说不清的表情,“陆行昭,我们又见面了!”
“大人,既然认识我应该也知道我们和这件事没有关系,只是被连累了而已!”陆行昭拱拱手,“茶馆的老板也可以作证!”
“是啊,官爷!这些人都是那个女贼杀的,和这几位没关系!”茶馆老板很守信用,为陆行昭作了证。
金刀护卫却是摆摆手,无所谓道:“他们是谁杀的我不关心,我家公子对陆少侠的兴趣可比对那女贼要大!”
“对我有兴趣?比对女贼还有兴趣?”陆行昭满脑子问号,又感到一些恶寒,惊讶道:“你家公子不会有龙阳之癖吧?我可告诉你,在辰国龙阳可是违反律例的!”
金刀护卫没想到这话还能这么解释,又道:“上次我家公子见到陆少侠,就觉得陆少侠不错,既然再次遇见,不如陆少侠随我回去,跟我家公子聊聊?”
又是聊聊?跟女侠你家公子也说聊聊,你确定你家公子性取向没问题?
自己的话在别人看来是什么意思,金刀护卫已经从陆行昭越来越恶寒的眼神中了解了。
“看来陆少侠误会了,我家公子觉得陆少侠是可塑之才,所以有几分兴趣,不如陆少侠随我走一趟?”金刀护卫是个比较冷的人,并没有因为解释不清而情绪波动。
“不去......”
妈妈说,不要和不认识的人一起玩。
金刀护卫愣了一下,“陆少侠可知道,我家公子的意思是,如果陆少侠不愿意,本护卫只能亲自动手了!”
陆行昭打量了一下金刀护卫,问道:“你家公子是什么身份?”
“这不能告诉你,你只需要知道,我家公子的要求不是你能拒绝的!”
“看来身份不低。那我再问一句,镇湖司能不能管得着?”
镇湖司?金刀护卫沉吟了一下。镇湖司是直属于皇帝的部门,别说是自家公子,就算是自家老爷也得避让三分,除了皇帝本人,几乎没有人能制裁镇湖司。
“能。不过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那就好。”
陆行昭把水清墨留下的牌子丢给金刀护卫。说实话,陆行昭并不想用,用了就会和朝廷扯上关系,这事儿瞒不下来。陆行昭是实干家,并不喜欢权谋。
但是这护卫不讲道义,以势压人,不得不用。
金刀护卫接过牌子,脸色终于变了变。
“你在哪儿得到这块牌子的?”
“别人送的,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我也不认识送牌子的人,除了她告诉我这个东西有用以外,我什么都不知道。”
金刀护卫再次沉默。
牌子是真的,而且属于一个地位很高的人,弄丢牌子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不管陆行昭是如何得到牌子的,总会和那个人产生联系。
金刀护卫把牌子丢回给陆行昭。
“既然陆少侠与镇湖司有关系,那今天的事就算了。不过陆少侠总要让我给公子一个交代,所以,陆少侠还需出手一次。”
“试试深浅?”
“正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