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饿了。
但是……没有感觉啊。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喜羊羊……美羊羊……”
“懒羊羊……沸羊羊……”
“慢羊羊……软绵绵……”
“红太狼……灰太狼……”
“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绿草因为我变得更香……”
换个思路来,好像还是有什么不对。
桥豆麻袋,她刚才不是在数羊嘛?怎么数着数着就变成数狼了……到最后怎么还变成唱歌了……
她摇摇头,有些憔悴。不行,还得再换个思路。
“一只水饺……两只水饺……”
“三只水饺……四只水饺……”
也许刚才睡不着是因为“sheep”近“sleep”,是西方人惯用的暗示手段,而她是东方人,自然要用东方的手段来暗示。
“睡觉……水饺……”
他喵的……越来越饿了啊!只要一闭上眼,面前便是一碗碗水饺喷香,还冒着热气。还未品尝便知晓,那味道在口中荡开时,将会是如何的一种美味。
啊!啊!啊!土拨鼠都流泪了。
按这架势下来,她还睡个毛线啊!干脆不睡了拉倒!
祝琢瑾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朝外头走去。
而她并不是从正门走出,而是选择了翻窗。毕竟周瑜的房间在一楼,从一楼翻下去摔不了,她不必怂。
“真男人,从不走门。”冷笑一声,以中指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
只是腿脚间被震得有些酥麻,并不是很好受。
“接下来去哪里呢……”这似乎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她此刻身处周瑜家后院,作为一个初来乍到的人,并不知他家附近的道路如何,是以不知该去何处。
这院子还挺大,布置也怪精致的。祝琢瑾在后院里晃悠了一阵子,摸到院门,便走了出去。
至于家门钥匙,她没找到。但她并不在意什么——大不了等下翻墙进去嘛,有什么好怂的!
不过她也只是把门虚掩了而已。
天未亮,周遭仍是一片漆黑。她拎着个从周瑜家顺手摸来的灯笼,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十分惬意。
走着走着,前方漆黑中忽的透出一点明光。光影错错,略有摇曳,似乎是一只灯笼。
这个点儿还有人同她一样未入睡么……倒是稀奇。
“这不是公瑾兄么?”还未走近,便听男子笑声爽朗自灯光映来处传来,“你也是因着这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而跑出来的么?”
祝琢瑾下意识地抬眸,手上灯笼微抬,烛火微微,映向对方。
男子着一身红白劲装,随风而动,极为飘洒肆意。一头褐色短发细碎,一双桃花眼盛情略略,再配上嘴里叼着的一根青草,更显得他多了几分风流不羁。
她看向他背后那柄长剑,以及腰上记着的酒葫芦,进一步确定了他的身份。
捕获一只夜猫子……哦不,捕获一只原皮李白哥哥。
难怪她刚才总觉得附近有一股子酒气,原来是因为李白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