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呕……你……呕……他……呕……”从自法阵上头颤巍巍起身到由大乔馋着坐下,再到无意识地啪一下往后仰躺,祝琢瑾一直在不断地呕吐着,嘴里含含糊糊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身子颤抖得厉害,与此同时亦是在不断地冒着冷汗。
“你……没事么?”试探性询问。
“您看我……呕……像……没事的样子……呕……么……”那什么乱七八糟的所谓高冷少女的形象已经被她抛却到九霄云外,暴露出来的是她的逗比本性,“我晕车,晕船,晕飞机,我啥都晕,我受不了哇——呕——”
最为尴尬的是,如今的祝琢瑾作为“意识体”,作为一串数据,压根吐不出东西来,在那儿一个劲的干呕着,看着更为尴尬。
“我……我……”她颤抖着抬起头,一手扶着自己的肾,一手抬起,指向大乔的同时亦是在不断地哆嗦着,引着大乔的眼珠子随之而滴溜溜地打着转儿。
“呜——额滴肾呐——”晕眩的劲头还没过去,祝琢瑾面前的世界仍是在不停地旋转跳跃——这种“酸爽”至极的体验对于她这个什么交通工具都晕的孩子简直就是生不如死的酷刑。
更何况,这次呕吐的势头较往常任何一次都要更猛烈些,那感觉就像是坐了长途汽车之后再享受了一波过山车与海盗船的无缝连接,着实是……酸爽至极。
“我只是个孩子……呕…”她咧着嘴,嘟嘟嚷嚷着说了许多大乔听不清的话,“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呜呜……呕……呜呜……咕。”哭得活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大乔:“……”
气氛登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房间内唯一的声响便是祝琢瑾姑且能算上抱怨的抽噎叹息。
十分钟后。
祝琢瑾的情绪已然恢复如初,虽说腹腔中那股子恶心的感觉还未彻底平息,相比之前倒是已经是好上许多了。
“可以开始了么?”大乔看向她,手中灯笼略略抬起,其上荧光点点笼罩,如梦如幻。
“嗯……”祝琢瑾眨巴了下眼,四下一望,一个咸鱼打挺便立起身来,规规矩矩地在床沿上头坐下——她似乎这才意识到刚才的动作并不得体——目不斜视地盯着面前的大乔。
“握着他的手,在心中默念三声他的名字。”轻抚额角,神色如初。大乔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周瑜AI体,又指指祝琢瑾,“注意,是名字,只是‘周瑜’二字,叫其他的都没用。”
这句话叫刚在心里默念三声“亲亲老婆”的祝琢瑾登时就是一哆嗦。
“哦,我知道了。”戏精少女已经进入了a模式,恢复了高冷少女的人设。
嗯,虽然,在大乔眼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傻乎乎。
祝琢瑾吞了口唾沫,闭上眼,伸手摸向那双如玉般完美无瑕的双手。入手冰凉滑嫩,指节分明,手指修长,不禁让她感叹:多么完美的一双手呀,就连最普通的触摸,于它而言都能算得上罪过——它是最完美的,不应染上任何杂质——
就是有些黑……
咦?好像有哪里不对。
“你先把他的手套摘了……”大乔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在她耳旁炸响,直叫她脸庞嗖一下变的滚烫——好丢脸啊!
“哦。”面上神色冷静如初,只是耳垂那儿仍有些许红色,同她那如战鼓般的心跳一道儿,久久未停歇。
啊啊啊,丢死人了。
祝琢瑾踱步上前,缓缓摘下周瑜的手套,接着附手而上,轻轻将自己的手裹住他的,同时默念三声“周瑜”。
虽然她更想默念“老婆”或者“男神”,但还是屈服在了“设定”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