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啦。”
白果和景悦站在学校东门口,冲着沈云暮拜手再见。
“好,再见。”
沈云暮挺直伫立一旁,一手自然垂放,一手抬起来扬了扬。
嗓音温润如玉,举止投足间,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高雅,恰似那明月下的清风,风光霁月,不染尘埃。
白果回眸浅笑,唇瓣微张:“さようなら、またね。”
沈云暮看到对方秋水澄澈的眼眸里倒影着一副如同谦谦君子般的面容。
螓首蛾眉,巧笑倩兮。
他一下失了神,薄唇不自然的的动了动吐出几个无声的字眼:“またね。”
“哟~这就打上招呼啦。”
景悦语气一酸,上下看了眼白果:眉目浅笑,眼眸波光潋滟。
嗯,确实容易招桃花。
“你这啥表情啊,楼上怪阿姨。”
白果杏仁似的眼眸睁大,瞪了眼室友,丢下人就哼哧哼哧的迈开了小短腿。
“诶,果子,说实话,你对他啥感觉啊。”
景悦追上去,将人搂着,悄摸问道。别说小小一只的果子是真可爱。
门口的沈云暮默默的注视着前方远去的身影。
暗黄色的灯光下,女孩秀丽的长发飘逸扬起,莲花边的针织裙摆轻轻摇曳,身姿柔美。
好似一颗小石投进湖心,泛起层层波澜。
月亮出来的时候,他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
西山公墓
暗沉沉的天色不见星光,荒凉的四周一片死寂,只剩风在石壁的缝隙中呼啸。
栾星河捧着一束奶油粉色的玫瑰,站立在墓碑前,与黑色融为一体。
“妈妈,我来看你了。”
栾星河语气低沉,心怀忉怛,上翘的眼尾闪烁着泪光。
方方正正的小块墓碑上贴着一张黑白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约摸30多岁的样子,如水一般温婉柔情,眉眼与栾星河有着八、九分像。
栾星河蹲下身子,看到一旁已经放了两束鲜艳的玫瑰,他神色微变,旋即将手里的花束轻轻放在一旁。
轻抚着墓碑,眼里溢出水光,思念如潮水一般涌出。
“妈妈,我想你了。”
栾星河睫羽低敛,莹亮深邃眼眸里布满哀情,抬手将眼角的泪珠往上抹去,留下淡淡的泪痕。
“妈妈,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我好像找到他了,下次我一定会带他一起来看您的。”
栾星河靠在墓碑前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话,潋滟的双眸染上红光,充满水汽。
而后静静的待了许久才驱车离开。
“喂,小星星怎么了,你等会,我马上过来。”
宋迁正在寝室里和陆景彦打游戏时,接过电话就急冲冲的出门了。
“诶,又走啦。”
陆景彦很是无奈,这种情况显然发生过好多次了。
自从宋迁说要追他那个女神,就三天两头的往外跑,看着空荡荡的寝室,他瞬间觉得自己是孤寡老人。
不对啊,这推着塔呢。
陆景彦攥着手机往外跑,一脸急色的敲着隔壁门:
“林哥,林哥,快来救命啊—”
宋迁打车匆匆赶到拾笙酒馆时,栾星河面前已经摆了很多空酒杯了。
拾笙是苑南区有名的清吧,装修别致,格调高雅。
店主人审美独具一格,环境优美,复古又带着欧式风格,连请的员工都是清一色的帅哥,养眼又能干。
微醺的氛围感直接狠狠拿捏。
不过,其店主身份成谜,倒是没几人见过其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