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这些年见过许多奇葩的尼伯龙根，不过不管怎么说，他遇到的这些尼伯龙根即使再奇葩也符合龙族那一如既往的肃穆审美。

但是现在路明非看见的是什么？

是带着烟酒味的空气，是那些伴随着动感音乐起舞的年轻人们，看起来和外面那些夜店没什么区别，当然这个前提是这里的这些人的黄色眼睛都没有像是灯一样闪耀。

开什么玩笑，怎么有混血种在尼伯龙根里面搞夜店啊！

路明非在内心深处忍不住吐槽着。

但是他也大概知晓了在这里的是什么人，除了那些无法无天的升格者外他想不到还有什么人会搞这种事情，虽然不知道他们怎么占领了一座尼伯龙根，但是显然他们完全没有把这里当成什么该严肃对待的场所，这事情如果传出去不知道多少混血种家族的老登要气死在椅子上。

想到此路明非叹了口气，转而看了眼身旁的零，此时这位冰雪女王已然把口罩带上，她显然对这里的情况早有预见，毕竟这里的环境委实不适合她这种重度洁癖患者。

“这里又是谁的巢穴。”

“夜王。”

“夜王？”

“日本最近两年出来的升格者，不知道怎么弄来了这个尼伯龙根，还自称是绝对中立的中立派，而蛇岐八家和猛鬼众倒也需要他这个缓冲地带一样的人，所以混的风生水起。”

“听起来像是个商人。”

“是吗？不过有人说他足以和你比肩，是足以称为帝王的人。”

“哦，那可真是荣幸。”

路明非摇了摇头，现在真是是个人都想要拿他做比较对象，还给他按上一个阴影帝王的人设。

“所以你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这种不太干净的地方没必要来吧。”

“你的学生和我有点交易。”

那三个学生中有人和零合作？路明非意识到情况似乎比自己想的还要复杂，但是那三个小比崽子中究竟是谁能做这种事情。

稍做思考后，路明非决定先把曾治从嫌疑人里面排除，毕竟那家伙的大学生活过的和蛆一样，和当年的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盖乌斯则也没什么可能，凯撒看起来不关心实际上对他宠的不行，他这种坐拥整个加图索家族的少爷似乎没什么需要找外人帮忙的理由。

那么看起来只能是苏子鸣了。

想到这里路明非头稍微有点痛，毕竟这位学生算是自己特别关照的对象，身为升格者却独自一人找到了学院，光靠血统检测就能让评级到达S级的猛人，年纪轻轻已经是执行部干员的翘楚，言灵还是君焰，这导致学院很多人都觉着他和楚子航像的不行，甚至有人在私底下称呼他为楚子航转世。

但是路明非觉着这小子和师兄完全是两类人，师兄就好像是伏特加，只要看就能想象到入口后的凛冽，但是苏子鸣是鸡尾酒，仅仅凭借外观的话，你根本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味道。

所说这样的学生才最让人头痛，你根本不知道他私底下盘算着什么小算盘，尤其是这种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弄出去的乱子处理起来麻烦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