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就不知道。”万言堂说。
阿邝问张上杰叔叔:“他赌博输光家产的事,这个消息准确吗?”
张上杰叔叔滔滔不绝讲来:“千真万确,前一个月的一个早上,吕文给人送沙子。我在山上的国道旁边的果园里干活。
我们这里的山路,修路的时候,劈了半个山,吕文的车在劈开山的正下方,他的车头顶在山上,整整一个上午顶在那里不动,车的发动机的轰鸣声在响。
我好奇,跑下去看,发现这人居然睡着了。
幸亏车是顶在劈开的山坡上,如果是悬崖,早就没有命了。
我们叫醒他,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昨天晚上赌博输了,一个晚上没有睡,早上还得给客户送货。
我就问,你不是沙场老板老板吗?你睡醒了送不行吗?这么危险,他说晚送会被老板骂,而且不给我工钱。我说给什么工钱?他说沙场早就不是他的了,现在给别人打工挣工钱,还得还赌债。最后我告诉他不要这样开车了。”
阿邝思考着,这一个农村媒婆和一个全镇首富的儿子,但是首富儿子是个彻底的赌徒。谁更有作案的动机?
剥去全镇首富儿子的外衣,裸露出赌徒的本质,答案其实简单。
先得去吕文家一趟,阿邝叫上张上杰张叔一起去。
那张上杰的叔叔,现在阿邝叫办什么都答应,因为他要给他那张到处张风漏雨的大嘴巴赎罪。
先到吕文之前的沙场。阿邝让叔叔一个人去打探消息。阿邝叫叔叔这么说,你就说你路过这里,还之前欠吕文的欠款。
在张叔去沙场之后,阿邝百无聊赖,打开手机到处看看,有一则新闻引起了阿邝的注意。
在沪渝高速江西段,发生一起交通事故,汽车坠崖。
车上一男一女都已经没有生命特征。从新闻的上的图片看,面部打了马赛克,但是衣服可以看到颜色。
阿邝仔细一看,那衣服这么熟悉,再一看,很像上杰父母俩夫妇的衣服的颜色。上衣裤子的颜色都一模一样。
男的是被甩出车外,一条腿都不见了。女的在车里面,蹊跷的是女的身上疑似有刀,有简单包扎过的痕迹。
从死者身上爬满的蚊虫来看,应该是好几天前的事了。
但是,这这两夫妇没有车,怎么会只有这两个人在现场呢,难道上杰父亲也会开车,当晚出事了借的车吗?
想不通啊。车子是谁的呢?应该从车子的来源查起。
阿邝记下了车牌号。看车号是本地的车。
就在刚才,张叔走进沙场之后。
张叔说明来意之后,沙场老板说:“你说的是吕家大赌爷啊,我也在找他呢,大约一个星期的晚上借我车子出去之后,再也没有回来,打电话都没有人接,我的车子不知道开到哪里去赌了,前两天给我打电话,说车子丢了,答应给我赔车子,到现在也没有赔给我。”
张叔接着说:“你现在打电话,要他赶紧赔给你,你再晚一点要,钱都赌完了,到时候你什么都要不到了。”
“好吧,我打电话给他。”
“等一下,你让他赔完钱之后,你问他在哪里,都一个星期了,不见你来上班,赶紧回来送沙子。”
新沙场老板说:“我可以按照你说的打电话,但是你要赶紧把你欠他的钱还回给他,他才有钱赔给我。”
“是这样的。”
新沙场老板的老板按照张叔的吩咐开始打电话:“吕文啊,你前两天说赔我车子的,钱呢?”
电话那头说:“过两天就回来了,回来了给你。”
“你现在转帐给我就可以了,干嘛要等两天回来给呢?”
电话那头:“我不能转账了,给你现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