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她扭头看向他,见他别过脸,神色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姜黎抬起手背覆在他额上时,白凤翎猛然睁开眼抓住她的手。
一张细腻白皙的脸颊上挂着晶莹的水珠,瀑布般的青丝缕缕垂落在她胸前,宛如一朵刚盛开的出水芙蓉,清新自然,婉约动人。
瞬间让白凤翎眸中翻腾出各种情绪,他极力闭了闭眼,待睁开眼,便平静地移开视线,仿若陌路。
“我没事,我稍休息一会便可!”他说罢便将她的手轻轻放下,随即盘腿打坐,不再理姜黎。
姜黎眉头一皱,便嘟囔着嘴喃喃自语:“刚才不是好端端的,怎么态度一下变的这么冷漠,真是有病,本来还想谢谢你一番,真是没劲透了。”
然,她扯下裤脚上一条布条,手法娴熟的将一头墨发高高束起后,掌心登时传来一阵吃痛。
望着掌心一道很深的口子,肉皮已经翻了上来,鲜血还在涓涓流出。
倏然,白凤翎抓住她的手,她登时一怔,他用一块灰色布条为她小心翼翼的一边包扎一边说道:“被水草划伤需要尽快处理伤口,免得再感染,我先给你简单的包扎一下,出去后再医治。”
姜黎木讷的掀起眼帘看他,这家伙仔细一瞧,的确长的好看,轮廓分明,眉目疏朗,剑眉星目。
若把清玥许配给他,倒是一桩好婚事,只是这家伙城府颇深,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就怕清玥嫁过去会受委屈。
白凤翎替她包扎完伤口后,视线向上一抬,便与她的眼神相撞,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
两人四目相对,仿佛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白凤翎瞬间耳尖微红,心跳如鼓,他恨不得吻住她温软的双唇,将她拥进怀里,告诉她这些年他是如何思念的她,有多爱她……
猛然间,姜黎冷不丁的对他说道:“白凤翎,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何做出的事总是自相矛盾,我是该讨厌你还是该感谢你三番五次救我?”
此话一出,白凤翎炙热的心如同被泼了一桶冷水,转瞬浇灭。
“既然你看不清我是个怎样的人,就请一直讨厌我下去,还有……你知不知道你每次事后说出的话,都让我后悔在关键时刻救你!”他说话间面容怫然得从地上站起。
姜黎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的这举动更让白凤翎气不打一处来,立马朝墓室里面走进:“一会若再有危险,我定不会再出手相救。”
姜黎不屑一笑:“说的好像每次都是我求你救我似的,哼!”
墓室内阴森寂静,一股神秘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大理石铺成的地面光洁如镜,四面的墙壁上描绘着千姿百态的少女模样。
姜黎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她不禁走上前去,仔细地观察起这些壁画来。
随着她的目光逐渐移动,惊讶地发现,每一幅壁画竟然都是同一个女子!这个发现让她震惊不已。
这些壁画仿佛记录了这个女子一生的经历。从少女到妇女,每个阶段都展现出她不同的风采与韵味。
有的画面中,女子正处于妙龄,青春洋溢、灵动活泼;有的画面里,她已经成为了一名温婉贤淑的妇人,岁月的沉淀使她更具魅力。
“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除却天边月,没人知!”姜黎念着每幅图下面的小字:“相思入骨,无人恰似你!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
白凤翎倏然停下脚步,听着她一遍又一遍念着这些情诗,心中顿时一片凄凉,他伸手抚摸着这些文字,仿似为他而写,他深知思念是何滋味。
那是一种独特的情感,是一种温柔而酸楚的感觉,既充满了希望和期待,又饱含了忧伤和无奈。
“看来边老爷子是个情种呐,你有没有发现陆岱青的眉眼和画中的女子有几分相似?”姜黎指着画壁上的画,扭头看向白凤翎,推断道:“她应该是边老爷子的正妻,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