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青撤去洞府口的灵阵,只见陈吉手提餐屉,携十数位风韵犹存的妇人正立在门外。
“还不快来见过季师兄。”陈吉催促道。
妇人们连称遵命,快速分列开来,并排站成一行。
她们躬身行礼后,个个作含羞带怯模样,直勾勾地盯着季长青。
其中更有胆大且本钱雄厚者,猛然往下拉低了领口,露出雪白巨峰。
妇人们或娇艳妩媚,或丰腴绰约,或清秀动人,可谓是环肥燕瘦,应有尽有。
季长青只觉得如芒在背,惊愕不已,诧异道:“陈师弟,她们是?”
陈吉凑上前来,恭敬侍立在一旁,嘴角谄笑道:“季师兄,这些皆是附近乡镇上的寡妇,师兄可还满意?”
像是生怕季长青不敢接受,他又急忙补充道:“师兄尽管放心,她们都是自愿侍奉师兄的,无人会诟病非议。”
季长青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剑眉不住颤抖,厉声喝问道:“陈师弟,是谁让你带她们来的?”
陈吉低眉顺眼,点头哈腰道:“陈吉明白,季师兄没有吩咐在下,一切都是陈吉自作主张。”
季长青恼怒道:“你明白什么了?”
“师兄的事迹弟子早已打听清楚,弟子知道师兄好人妻,所以特意搜罗来这些妇人献给师兄。”
陈吉耸起双肩,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眼睛眯成一条缝。
季长青闻言,更是面色一黑,怒斥道:“休得胡言,我即便要纳妾,也需得是有些修为在身的女子,还不快将她们带走。”
陈吉微微一愣,似乎又明白了些什么。
他正要挥手让妇人们离开,忽有一名美妇扑通跪下。
“求季仙师收了贱妾吧,自先夫故去,妾孤苦伶仃一人,饱受乡中恶民欺凌。”
她声泪俱下,苦苦哀求:“若仙师不肯收留,妾怕是再无活路了。”
又有一名妇人也有样学样跪在地上,恳求道:“妾上有公婆和寡母需照料,实是生计艰难,妾本是青楼出身,懂些伺候男人的法子,定能让仙师满意。”
季长青头大如斗,颇觉左右为难。
这洞府里养这许多婢子既无用处,又容易泄漏隐秘,若她们被收买,做了他人的眼线,对自己颇为不利。
但他同样是穷苦出身,流落街头时也曾受尽冷暖,被师娘接回药铺才过上能吃饱饭的生活,见她们哭的可怜,不免存了几分恻隐之心。
“陈师弟,这洞府周围可以种植草药吗?”季长青沉凝半晌,忽然灵光一闪,询问道。
“虽然宗门并未明文规定洞府周围的土地属于府主,但照约定俗成的习惯,周边皆可任意使用。”
乍听此问,陈吉面色诧异,不明白这位师兄思路为何这般跳脱,但还是将所知之事娓娓道来。
季长青放下心来,紧绷的脸庞也舒缓开,郑重道:“这批寡妇我收下了。”
他手头的丹方里,唯有凝血丹最是容易炼制,所用材料又皆为普通药草,将来或可作为重要灵石收入来源。
故此,他打算在洞府周围开辟药田,让她们栽种草药,以供后续炼丹之用。
陈吉眼底掠过一抹难以置信的光芒,失声道:“全收了?师兄不再挑挑?”
季长青点了点头,对他的话颇感纳闷,栽种药草也不费什么力气,这些农家妇人哪个做不得,有何可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