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烛光照映下的罗红玉人比花娇,季长青只觉得口干舌燥,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浑身燥热难耐。
罗红玉见眼前的男人一动不动,只痴痴地盯着自己,羞红了面颊,将头都要低垂到高耸的雪峰上去。
季长青在床沿坐下,手臂环上身侧妇人不盈一握的腰肢,柔软触感让他心头一颤。
“长龙破云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他轻声说道。
罗红玉低低地嗯了一声,乖巧地躺下,胸前衣襟微微敞开,白腻得晃花人眼。
屋外头的暴雨连下了两日,仍未停歇,连屋内都听得到隆隆闷雷,和雨滴丝丝缕缕飘落的声音。
夜半时分,风停雨歇。
疲惫的罗红玉早已沉沉睡去,娇嫩玉颜上红晕仍未消散,秀眉微微蹙起,似是刚经历了什么让她疼痛的事情。
季长青静静躺在妇人身侧,将不知何时被踢掉地上的喜被轻轻为她盖上,遮住那峰峦起伏的娇躯。
脑海中无数记忆正纷至沓来,他只觉得如有万根钢针刺入,头颅肿胀似要炸开。
“当归根粗黑褐,黄连细条多须...桔梗宣肺祛痰利咽,桂枝温脉助阳化气...”
罗红玉温柔的声音仿佛在脑中不断响起,他知道,这些涌入的记忆正是师娘对于药材的理解。
虽然头痛欲裂,但季长青难掩激动,脸上抑制不住地露出喜色。
偷师道法果然有效,他真的窃取到师娘的领悟了!
按那日突然在脑中响起的道音所述,这门道法只需照顾好师尊的遗孀,便可偷师窃运。
他不解其意,但又无处可询问,只得将这奇遇深藏心底。
没曾想,不出三日,向来老当益壮的师父便突发重病离世,加之他和师娘素来亲厚,药铺又遭逢危难,便想借机一试。
如今果然功成,师娘罗红玉多年来的药道经验尽数流入脑中。
这样通过苦碧峰的炼丹童子招考便十拿九稳,也就无需再担心林有财和张县令威胁自己和师娘的幸福生活。
他有些按捺不住,轻轻掀开喜被,披衣起身。
季长青缓步来到存放药材的库房,打算再熟悉下草药,好将罗红玉处得来的记忆融会贯通。
红床上,罗红玉嘤咛一声,伸了个懒腰,胸前峰峦恣意挺起。
她已好久未曾睡得这么安稳。
仓促嫁给季长青,她本有些忐忑,心情晦暗难明。
既有对亡夫刚离世就再嫁的羞愧,又隐隐有一丝解脱,更夹杂着对两人关系的迷茫。
她虽对季长青有着好感,但更多是将他当做弟弟看待,没成想危机之下她心慌意乱,竟稀里糊涂成了他枕边人。
但新婚夜过后,与这位小弟成了真夫妻,她反而莫名心安,对未来也不再恐惧,而是充满期待。
说起来夫君还挺强壮...对了?夫君呢?
她玉手滑过身侧,未摸到人,顿时有些焦急,生怕此般诸事皆为梦幻泡影。
她推门而出,便瞧见季长青已穿戴整齐,正要往外走。
“长青...夫君,这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