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甘难以置信,本以为自己藏的那么好,没成想早早就暴露行踪了,这该如何是好呢?
见白浩文并无回头,依旧背影而对,就想着用老办法蒙混过关,“喵喵喵。”
重操旧业的猫叫声这一刻显得格外慌乱,莫甘内心翻江倒海,直到白浩文说了一句原来只是野猫,莫甘才捂着心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人就算了,野猫的话那就该杀。”没等莫甘心松多久,白浩文再次发出惊人言,言过人便一刹来到了门外,这真是不等莫甘心松也不给莫甘反应机会,主打的就是猝不及防。
当白浩文真的出现在莫甘身前时,莫甘失去平日机灵活泼,一屁股狠狠的坐在了地上,坐了个尘土飞扬,差点吓成哑巴,只言不语,要不然真害怕说一句“你好我是莫甘。”
没等莫甘先语,白浩文直截了当,“夏子文派你来的?”
莫甘没有反应过来,甚至眼皮也没有眨一下,对此白浩文依旧如前又重新问了一遍,结果令人失望,竟第二遍莫甘就摇了摇头,不然过了三遍问话莫甘就要去孟婆那问话了。
“那是国师余从?”白浩文再次疑问。
莫甘也再次摇头。
“都不是?”
莫甘点头当作答。
“那你就该死了。”
莫甘无语,“你简直比女人还莫名其妙。”
白浩文皱眉,废话真多。
莫甘左顾右看,试图寻找一个突破口,借机开溜。只不过迟迟没有好的想法,适宜自己的逃跑路线,只得强颜欢笑,“哥,按照剧本来讲,你是不是该让我想遗言了。”
白浩文哼笑了一声,又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都说了你废话真多,别想着跑了,跑不掉的,阻我通天者,任人都该杀。”
莫甘再不敢多言,双手捂住眼睛,静静等待死亡,此时身体再劝莫甘逃跑,心理劝莫甘逃不掉了,乖乖等死,脑袋则劝莫甘快想办法。现在的莫甘脑袋如浆糊,吓破了苦胆,脑袋啥也想不出来,只是下意识的掏出了锦囊所留之物,是一颗珠子。锦囊中师父称这颗珠子在受到危险的时候捏破,师父就会到来,替徒所向披靡。
莫甘没敢半丝犹豫,捏破珠子大喊:“师父,救我!”
相信师父,睁眼却未见师父,只见一只佛手迎面而来,就在佛手要砸到莫甘的时候,一只黑爪的出现抵挡了佛手,至此莫甘逃过一劫。
莫甘见到师父之后眼中呈现泪珠,刚要开口,就被催促快走,“有师父垫后,快去完成你该完成的事。”
莫甘心明便撒腿直溜,只留下了一句师父你多保重,就再看不到其身影。
佛手与黑爪不相上下,迟迟分不出结果,僵持许久,白浩文又先语,“好久不见了,徐浩然。”
徐浩然哼笑一声,“谁愿意跟你见一样。”
跑路的莫甘突然停步,糟了!水帘映幕图还没给师父呢。
莫甘赶忙掏口袋,“完了,这下更糟了,图丢了,我也该废了。”
徐浩然右拳递出,白浩文并未还手,直言打得好,痛快继续。
就这样徐浩然挥之数拳才停手。
白浩文笑问:“打够了打爽了对吗?”
徐浩然不作答,转移话语,对白浩文说道:“有事要跟你说,说完便离去,嗯就这样。”
“你说吧。”白浩文痛快徐浩然。
徐浩然示意不用言语表达,右手变出一图,正是莫甘所丢的水帘映幕图,此图如水滴结穿,水流之声不消。图开之时,如天下荧幕,映出千奇百怪的种种画面,多是记录人生经历,他人所为。
当图开白浩文阅尽之后,一巴掌打散了水幕,颗颗水珠四溢,不过又被徐浩然一把将其抓住,转瞬又变成了先前图未开的模样。徐浩然收回水图,微笑道:“不要这么大的火气,伤身体的。”
白浩文听之闭眼沉思,听见了也全当没听见。
徐浩然满脸笑意,右手拍了拍白浩文肩膀,擦身而过,“我走了,后会无期。”
白浩文并未作答复,徐浩然也真的就那么走了。
徐浩然走了之后,禅堂中传来白浩文师父的声音,“既如此,还愿继续?”
白浩文言语平静心不平地答道:“我不愿就没人愿了,不想如此也只能如此了。”
“那我也愿给予你最大的尊重。”
白浩文昂首抬头,“浩文在此谢过师父,师父恩情,永记于心。”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与师父交谈之后,白浩文与外界隔绝气息,盘腿坐于青石板地上,双手合十紧闭双眼,身后映换出一尊金色大佛,周身也散发出浓浓金气,金气冲开黑夜,随即冲破云霄,云霄散落佛文砸向白浩文,白浩文以金色佛手抵御佛文,佛文碎裂盘旋于身旁。睁开双眼,张开双手,白浩文以右手轻触佛文,感受佛之大道,势必完胜佛法,成就至高荣耀。
历时一刻,白浩文才得以开关金气也随之外散,白浩文艰难站起,猛然咳出一口黑血,“终是浩然水幕乱心智,此生再无大圆满,白浩文彻底败了,不怨天不怨地更不怨徐浩然,只怨自己心不平。”
“唉。”禅堂之中一声叹气。
金色光芒消散,黑夜再无金芒。
寺庙垂脊之上,黑乌鸦屹立,静静地看完这一切,随之转身飞走。飞走之时,徐浩然心满意足。
莫甘不知所措的时候,身前现出一阵黑气,慢慢结出人型,正是师父徐浩然。徐浩然轻触莫甘,刚开始莫甘浑身痛痒很快变成舒服至极,不知何法,莫甘身上伤口便迅速痊愈。
没等莫甘谢过师父,徐浩然就率先开口,“有话事成之后再言不晚,辛苦我家小莫甘了,事将全成最后一事希望你也可以做的很好,去吧,师父相信你。”
莫甘叩手,“毕将全力以赴。”
未回手徐浩然就已化为黑气转瞬消失,消失在无边黑夜。
徐浩然来到一处,静待原地,黑乌鸦飞上肩头,轻抚黑乌脑袋,“真乖,做的很棒。”
莫甘顶着黑夜而行,真是啥也看不清!
看不清就不走了,反正差不了一夜,想的清楚,躺的彻底,随便找了一处就躺下而睡。
这一夜莫甘睡的安心,王逢春念的不习惯。
清晨,王逢春早早起床,又是一如既往,只是缺了一个抬杠之人,属实让王逢春有些许不适应,昨日只道是寻常。
吃过早饭,王逢春徘徊院子,心中太多繁琐事,才至散步缓心结。
突兀的声音些许穿进王逢春耳中,回头一看,故人重逢,虽只分别一日,但如隔三秋。
莫甘紧紧抱住王逢春,王逢春用力推开:“男女授受不亲。”
莫甘质问王逢春难道你是女的?
王逢春冷言回道:非如此。
“那我是女的?”
“正如此。”
莫甘气恼,“不跟你扯无用之事,小爷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去见我师父?”
“我愿意。”
莫甘右臂搂紧王逢春脖子,左手竖起大拇指,兄弟随我进屋详谈。
王逢春并未推开脖子上的臂膀,也没婉拒莫甘的细谈,绽开笑容,我心正如此。
“什么?灵宝出世?此宝非我张也莫属,随我速去陨龙镇。”一位中年男子对一名同龄男子说道。
……,
“陨龙镇现世灵宝,周兄可有想法?”
李老弟是一个人怕空有想法却道法不如其他竞争者,所以与我同行共享灵宝,我所言是否正确呢?
周兄所言极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