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家里穷,往往分到的布票扯来的布也是给大房做衣裳了,轮不到她们。陆霜降这身也是穿了好几年了,但却洗得干净,穿在二九年华的陆霜降身上,也是衬得她像是一支才露尖尖角的荷花,亭亭玉立。
这话,说得委实难听了!
晏承楼面无表情,黑眸冷冽,薄唇微抿。
“周嫂子,你在说什么?”晏芳愣住了,心里却也是止不住的厌恶。
这公众场合,她,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个贼婆子,你说什么?”陆立春的脸色大变,他是无所谓,可没道理让陆霜降被人责骂成这样的,顿时这脱口而出的话也没那么好听了。“你……”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叫陆霜降给拉住了手,止住了话头。
陆立春还以为她是怕了,忙安抚道,“阿霜,莫怕,咱们是客人,哪儿有叫人赶走的道理!哥不会叫你白叫人欺负的,看我……”
陆霜降摇了摇头,转向周家母女,脸上浮着冷淡的笑,嘴上却不饶人,“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这尖酸刻薄的模样,真是如出一辙啊!这位周老同志,你想让人尊敬你,总得有让人尊敬的资本,倚老卖老,也得看人接不接你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