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梅一听居然要去城里看医生,顿时就一拍大腿,吼道:“你们在家里吃吃喝喝不算钱的啊,成天吃我们的,喝我们的,现在一点小事就敢喊着去城里看大夫,我告诉你们,没钱!大庆啊,你快来看看,我们这家里马上就要给三房这群吸血水蛭给吸没了,我倒不如抱着柳娟死了得了,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此时,刚好是晚饭的时候,陆家大房的人都回来了。
陆大庆身为大房顶梁柱肩上还扛着锄头,一进院子就,就见自家婆娘哭天喊地的,他娘面色也难看得很,忙上前来,“怎么回事?”
陆柳娟这回也从灶房里出来,见到她爹回来,顿时得意地觑了眼陆霜降,“爹,你可回来了!今天陆霜降居然还打了我娘,现在还跟家里闹着要钱给她娘去城里看病呢!她家哪儿来的病,不过是想讹钱!爹,你可不能被她给骗了!她可坏了!”
“大伯,我娘病倒了,村里胡大夫也看过,说是他治不了,让我们去城里看看!而且,我娘的身体我最是清楚,要不是真的病得严重,她也不会晕倒,一直以来,她不舒服是从来不说的。”对于这个大伯,陆霜降的感官很是复杂,顿了顿,她补充道:“而且,看病的钱我会跟村委提,生产队上应该能报效一部分。”
陆大庆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皱了皱眉,“去城里看病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生产队哪怕能报销一部分。但家里负担本来就很重了,那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你们就不要添麻烦了,让胡大夫开两贴药随便吃吃就可以了。”
“就是,本来就是个乡下人,还想像城里人一样娇贵啊!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刘梅附和道。
陆霜降看向陆奶奶,就见她叹了口气,“就是,乡下人有乡下人的活法,咱们家负担起太多钱。”
陆霜降闻言,不由心寒,她死死望着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冷漠待人的模样,冷笑道:“病了还能随便吃吃药?这次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我娘的病总是得看的。”
“那就分家!分家了谁管你家去死!”刘梅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