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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洛华产女,遭人陷害

洛华安慰她“姐姐当日见了那巫蛊人偶,自然生气,如今咱们可要好好查查杨氏,再以我血崩查下去,总能查出蛛丝马迹”太子道“你们放心,孤定然查清事实”萧氏行礼道“夜深了,妾身先去歇息了”太子点头“也好,孤改日去你那里”

那边云锦阁杨良媛,早已经歇下,云锦阁里也尚不知此事

太子在昭阳殿陪着杜洛华,他握着杜洛华的手“你身子虚,方才又说了那么多话,”又转头对青娥道“快,将郑太医的药拿来,服侍你们良娣服下”看着杜洛华睡下,太子只觉得“杨氏素日不声不响,不想背后竟然害了洛华与孤的孩子,孤定然不能轻饶了她,只是还要等陆太医的证词,且先等等”打定主意,看着杜洛华安稳睡去,太子怕她病情反复,因此并未离去,只在一旁守着,洛华却无睡意,又醒过来,只道“殿下,妾身无事,这里有青娥她们,殿下回去歇着,明日还要上朝”太子说“父皇准我照顾你,你无须担心,孤守着你”杜洛华闻言心中感动,“殿下,还是歇息吧,纵然陛下恩准,早朝还是得上,不然朝臣们会议论殿下的”

陈玉澈听罢“也好,孤去榻上歇着,你有事便叫孤”说着替杜洛华掖好被子,往榻上歇着,杜洛华也安心睡去

第二日一早,青娥服侍杜洛华起身,太子也醒来,问青娥“良娣如何?”青娥答“回殿下,良娣喝了药,郑太医说,良娣身子已经好转,只是生产后身子虚弱,仍需慢慢调理,按时服药即可”太子点头,看着杜洛华脸色不似昨日苍白,有了几分血色,稍稍放心。起身道“孤去上朝,你好生歇着,孤下朝后再来看你”太子出了门,洛华见嬿儿的乳母正抱着女儿,想起自己自她出生还未好好抱过女儿,便对嬷嬷说“蒋嬷嬷辛苦了”蒋嬷嬷闻言,只道“为良娣照看郡主,是老奴的本分,良娣刚刚生产,还需好好调理身子”杜洛华点头,抱过女儿,细细打量,只见女儿睡着,白白嫩嫩,眉目像太子,嘴吧像自己,十分可爱,杜洛华心中一阵暖意,只道“我生产不易,产后险些血崩而亡,幸有郑太医,才得以活命,你是太子选来的,嬿儿有你照顾,自然极好”她突然想起来,或许十六年前母亲也是这么抱着自己的,因为自己和亲,便不曾见母亲,后来大夏亡了大楚,母亲也……若是母亲还在,知道我有了孩子,会高兴的吧?

想着,不觉落泪,蒋嬷嬷见了,只道“良娣生产不易,见了小郡主,喜极而泣,只是良娣如今身子虚弱,还需保养,不可落泪”杜洛华点头,将孩子给蒋嬷嬷“嬷嬷说的是”蒋嬷嬷接过孩子,哄着。杜洛华对青娥道“让青莲去看看太子妃,多谢太子妃昨夜了”青娥点头,让青莲去了。青莲到了太子妃处,将杜洛华的话带到,太子妃说“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你家良娣,让她好好养病,杨氏那里,本宫会替她留意”青莲应了声是,便回去了。将太子妃的话告诉杜洛华,杜洛华点头,让青莲下去歇着。

这边,杨良媛得知杜洛华平安,气的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下人们见了,忙跪在地上,杨良媛身边的宫女莹儿道“良娣息怒,当心身子”杨良媛哪里肯听,直道“杜洛华,你既然要和我争,便别怪我心狠手辣”杨氏回过神来问莹儿道:殿下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快去打听,还有陆太医,让他把嘴给我闭严实

莹儿做好主子交代的事情后,慌忙跑进云锦阁,立刻谴宫人出去关了门,神色有些慌张的道:“只知道昨夜殿下守了杜氏一夜,今早上从昭阳殿上的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陆太医今日竟然没有入宫,只郑太医伺候昭阳殿”杨良媛心里暗叫不好,心里也在思忖,到底是彻底撕破脸一了百了,还是就此罢手,不要引火上身呢,却还是稳了稳道“即使太子眼下疑心,若无凭证,只怕奈何不得我,在重华殿里不是还住着两位与世无争的人吗”“还有我送给太子妃的衣料,哼,她若察觉又能如何?一件衣料多少人经手,多少人碰过?”“不过咱们安插在'昭阳殿的人,萍儿在指认时死了,还有两个,昨夜也未能发挥作用”

莹儿点点头道“良娣说的是,只是杜氏那里……”“杜氏那里,我自有安排”杨良嫒说着,眼中闪过一丝阴毒“想和我斗,杜洛华,你还嫩了些”。这边,太子下朝,直接去了杜洛华处,见她正逗弄女儿,笑道“嬿儿长的像你”杜洛华笑道“眉眼处,还是像殿下多些”太子点头,细细打量女儿,只觉怎么看怎么喜欢。

这时的重华殿中“梦晗姐姐,你瞧这几回的事,像是回回都冲着杜妹妹去的”邵良媛开口道,王良娣应道:杜妹妹母国亡了,且她当时嫁来陈国,就是因为楚国和咱们打仗,战败了,杨氏认为,杜妹妹无依无靠,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对付杜妹妹”邵氏道“咱们姊妹倒也罢了,我无心争宠,姐姐你从来不愿在这上面花心思,从前这东宫可是她杨氏一人的天下,就连储妃也讨不到些便宜,太子对她也只是敬重而已,可这位楚国公主,短短的时日,便让太子连着宠幸五日,在杨氏眼里便是杜氏夺了她的宠,挡了她的路,怎能不除之而后快?”王氏道“闻溪妹妹说的是,那巫蛊一事也不知道查的如何,只怕又要冤屈不少人,古来遇上巫蛊祸乱,帝王最是疑心,这些东西,哪怕冤杀也不肯放过的,只怕……”“若来日真的闹起来,可不知杨氏如何脱身,此事又事涉太子妃和未出世的嫡子,以她的性子,只怕会胡乱攀扯巫蛊一事,咱们姊妹也要当心”王氏说着,想到杨良嫒的阴狠,不觉心惊。邵良嫒点头,道“梦晗姐姐说的极是,咱们还是早做打算为好”邵氏道“咱们还是自查,若真有脏东西栽赃到咱们身上,便不好解释了”王氏点头,二人商议一番,决定先从自己宫中查起,以免被杨氏栽赃。杜洛华不知二人商议,只专心调养身子,太子也日日来陪,杨良嫒见太子不曾理会自己,心中恨极,只盼杜洛华早死。蒋嬷嬷将杜洛华的饮食都细细检查,生怕有人动手脚,青娥与青莲也小心伺候,不敢有丝毫懈怠。太子此时陪着洛华,洛华说“昨日堂兄也来瞧我,看了嬿儿,出门时一激动,差点摔了”太子笑道“我知你与堂兄感情深厚,只是你如今身子虚弱,别累着”杜洛华点头“殿下说的是,只是堂兄从小便对我极好,如今我生产,他来瞧瞧,也是应该的”太子点头,“你还没出月子,这回生嬿儿的亏空,尚未补回来,我让郑太医侍奉,给你制了药膳,你好好养着”杜洛华未说话,突然又觉得腹痛难忍,

太子见状,忙问“怎么了?”杜洛华只觉腹痛加剧,额上渗出细汗,道“腹痛难忍”太子忙让人去传郑太医,自己抱着杜洛华,让她靠在自己怀里,道“别怕,郑太医马上就到”杜洛华点头,腹痛却越来越厉害,只觉下体有股热流涌出,心中一惊。

太子见杜洛华,腿下出血,忙将人抱进里间放到床上,让宫女拿来巾帕,替杜洛华擦汗,杜洛华腹痛不止,只盼郑太医快些来。不一会儿,郑太医赶来,见杜洛华出血不止,忙替杜洛华诊脉,脸色大变,太子急道“郑太医,如何?”“殿下恕罪,良娣这症状与当夜血崩时一模一样,只是这次症状较轻,但上次血崩是有人在臣眼皮底下加了些活血化瘀的药,这次到有些中毒的影子,这是要让良娣血尽而亡啊”洛华哭道“妾身自入宫以来,安分守己,可不知为何,那人屡屡要害我”

太子急道“郑太医,你只说如何救她,孤不信,在这东宫,朗朗乾坤,还没王法了,敢有人害孤的女人,孤定要将她碎尸万段”郑太医道“臣这就开方子,只是良娣此次生产本就身子亏空了,先有血崩,如今又遇此毒手,只怕……”太子急道“孤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必须救她”郑太医施针止血,又下去煎药,这时,太子妃带着翡翠来了,德忠也来了,太子出来见几人欲要行礼,“都不必多礼了,坐”“德忠怎么来昭阳殿了?”太子妃问道,“奴才奉周公公的命,审问陆太医,如今有了结果,听闻太子在昭阳殿,便寻了来”萧氏一听对太子说“臣妾查到一些东西”又对翡翠说“翡翠,你查到什么?如今太子在这里,你照实说”翡翠有条不紊“殿下,当日娘娘做的那些肚兜上的猫腻,是杨良媛的手脚,如今有了凭证,娘娘还命奴婢暗查,当日,巫蛊一事,曾有宫女亲眼见到莹儿焚烧脏物,那宫女地位卑微,明哲保身,并不敢指认,还有肚兜一事,奴婢问尚服局,娘娘出事前后只有杨氏阁中派人领过那料子,记档不会错,后来莹儿还曾威逼利诱,只是尚服局做了两份记档,哄骗莹儿,这才无事”

太子道“得忠,你审问如何?”

得忠道“殿下,陆太医说杨良媛用家中老母威胁,让他在杜良娣生产时候使其一尸两命,殿下来的巧,他才没有得逞,之后又让莹儿用重金收买,据他所知,杨氏在良娣生产那日在昭阳殿也收买了宫女,只是他不知道收买的是何人而已,只知道杨良媛曾经说过,让他大胆行事,会有人助他”德忠叙述完,又说“殿下,奴才已经照您吩咐派人看着陆太医,不许他有事”“好,好,好,孤就说孤当日让周盛怎么查也查不出巫蛊的源头,原来是杨氏一早命人销毁物证,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她的手笔,害孤的嫡子,嫁祸杜良娣,差点害得孤的女儿无法降生,还敢在宫中行巫蛊之事谋害他人”“来人,先给孤围了昭阳殿,不许有人出去给云锦阁的杨氏通风报信,再有,郑太医,杜良娣如何了”过了一会,侍卫抓了两个宫女上来“参见殿下,各位主子,这两个丫头想要出去”太子道“哦?可孤才下命昭阳殿的人一个都不许出去,当孤是死的吗?拉下去,好好审问”底下立时有人应下,太子又道“去云锦阁叫杨氏来,孤要见她”周盛便应下去了,那两个宫女一听,顿时软了腿,哭求道“太子饶命,太子饶命,是杨良媛指使我们的,太子饶命啊”太子一听,对侍卫道“还不快拖下去,给孤细细的审”侍卫忙将人拖下去。这时,杨良娣携莹儿匆匆赶来,周盛紧随其后,见侍卫押着两个宫女,心中一惊,又见太子面色阴沉,心中更是惊慌,忙跪下道“妾身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杜良娣如何了?”太子冷笑“杨氏,孤还未问你,你倒先关心起杜良娣了?真是让孤感动啊”杨良娣心中一惊。太子对太子妃说“你说”太子妃凄凄切切“妹妹,你好狠心,你送给本宫那些衣料上面放了什么好东西啊,本宫失子,你嫁祸杜妹妹用巫蛊诅咒,差点害她丧命,你安的什么心!”杨氏慌了神,太子说:对了,去年六月十七,你带人擅闯昭阳殿,为了什么,别以为孤不知道,为了你的颜面,孤按下不提,不想你得寸进尺,你竟如此胆大包天,心肠歹毒,孤的子嗣,你也下得去手,孤问你,你知罪吗?”杨良娣哭道“妾身不知,妾身没有害过太子妃,更没有害过杜良娣”太子冷笑“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将那两个宫女带上来”侍卫押着两个宫女上前,那两个宫女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奄奄一息。杜洛华幽幽转醒,也用了药,在里间听得里间听得动静又听太子提起“去年六月十七”明白太子说的是十六日杨氏欲害自己失贞,陷害自己私通一事,那回幸有太子,不过,她或许还要谢她,成全自己与殿下圆房了,又思及自己本来身体康泰,全是经她所害,生嬿儿大出血,产后血崩,刚好几日,又被她害的中毒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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