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经》?还写呢?你去阁房看看!满桌子你的道德经,把无写了有啥用呢,碎怂还好意思讲‘道德’?”
我耳朵赤彤彤的直烧。
“这次不用写了,带上梅花笛和前天为师叫你画的符箓,收拾一下,咋们走,去弄点事”师父也放开了揪住我耳朵的手,收起拂尘对我说。
怪不得刚进门就看见师父带上了他的那把古朴桃木剑。
“啊,啊达去嘞呆(甘肃方言:去哪里),还要把我叫上呢。”我满脸疑惑,耳刮子生疼,我下意识摸了摸,完蛋,又肿起来了。
“快去收拾,耽搁人的时间就是谋财害命”他撇了我一眼,“两挂啦(甘肃话:赶紧的意思)!”
“好好好,我收拾去,师父你柏生气了……”说罢我就跑向阁房。
一路颠簸赶车,看来这次师父接到的单子还是挺远的,都出了PL市.
赶上大巴,我才知道目的地是定西,嗯?啊,定西?小爷老家唉!
我连忙问他:“上定西作甚子,师父”
他撇了我一眼:“到了你就知道了,嘴不要太碎。”
眼见也问不出所以然来,我也自顾自耍起来,一想到等会就到已经三年未到的家,不禁有些激动,不知道奶奶怎么样了,平时打视频奶奶总是告诫叫我好好跟着师父学道,不要给老道惹麻烦,每次打完视频我总是眼泪汪汪的。
不一会儿我就眯着了,倒是很生趣,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中那是个阴沉沉的天气,乡下广阔的田野里刚冒出头的麦子随风摇摆,向头望去隐隐约约有条小溪,尽管风在拂过,水面却很平静,我向着小溪上处一直走去,像是被指引着一般,恍恍惚惚来到了一片疏疏的小树林,是那种桦树,家乡很常见的野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