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天空最后几缕阳光被浓厚的乌云吞噬,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弥漫在空气中。
突然,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岩胄从地面破土而出,庞大的身躯在阴云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恐怖。
它覆盖着骨骼的表皮泛着微弱的金属光泽,在城市中仿佛是一座移动战舰,每一步都带来令人心悸的震动。
周围的人们惊恐地四散而逃,巡逻的士兵倾泻火力,对这个恐怖的存在进行攻击,一发发子弹打在他的躯体上,仅造成了一些小火花。
山胄毫不在意这微不足道的骚动。饥饿的它无比渴望大量鲜美的血肉,迅速了开始了对人类的狩猎。
当山胄察觉到了城市内人数多达数千的征广兵场时,身躯瞬间腾空而起,带着无比巨大的力量从半空中轰杀而下。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
随着一声巨响,建筑碎片四处飞溅,血雾与灰尘到处都是。
广阔的征兵场残肢遍地,地面被山胄破开一个半径数十米的巨坑,周围的人群还没反应过来,对突然出现的怪物有些怔住,山胄的怒吼打破了所有人的停顿,等人们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山胄对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人群发起袭击,它抓起一把把血肉送入口中,看上去极其满足。
山胄在混杂的人类尸体上驻足,享受着他们所带来的美味,发出低沉而满足的咆哮声。它对人类的痛苦完全无动于衷,反而沉浸在本能释放的快感中。
“A1A2A3!用贫铀弹对着那头怪物的头开火!老子就不信他头也这么硬!”
城内的军队被迅速组织起来,军事基地总指挥官调动起最近的重型火力,试图利用强大的火力直接灭杀山胄。
数辆重型坦克形成战斗小组,从城外开了进来,城市的道路无法承受坦克的碾压,甚至出现了一些裂痕。
“砰!”
几辆坦克交替开火,炮弹不偏不倚,直接命中了山胄的头颅。
“我超,怎么弔的吗。”
松云躲在远处楼房间的巷子里,能够看见正在四处征兵场吞食血肉的山胄。
他终于明白前世那些人们的恐惧感。
“他们这么做是图劳的,这些火力根本杀不死它。”
OS系统眨了眨眼睛,此时的她与松云共享视觉系统。
一辆坦克填装好炮弹,试图从烟幕中锁定山胄。
“A1你往左侧迂回,A2你直接顶上去 A3往右侧迂回,那具怪物似乎受到重创了,快一举歼灭他。”
指挥官通过对讲机向车组进行指示。
“空中支援什么时候到!什么?不用管那些平民,一切后果都归咎于那个怪物。”
数辆步兵战车从城外的军事岗哨开进来,他们将远程辅助坦克小组,完成对山胄的击杀。
“不对,怎么会一点动静没有?”
指挥官盯着作战室的大屏幕,此时正通过天空的侦察无人机观察战场。
松云感到地面传来微微震动,山胄突然从A1坦克的地下破土而出,坦克被山胄一下撞翻,所有人都对此措不及防。
山胄的双手握住了A1坦克的炮管,直接砸向了一旁还未转动视角的A2坦克。
A2坦克被砸烂大半,里面的车组成员已经血肉模糊,A1坦克更是被砸扁。
山胄在原地里甩了甩头,三发炮弹对他似乎只是有点不适,它头颅的左侧出现了一个3厘米宽,2厘米深的创口。
如果有人能够近距离观察,能够发现这个创口冒出了一些蠕动的肉芽,他缺失的血肉正在缓慢再生
“撤!这个怪物绝对不是我们能够对付的存在,对怪物没有破坏的区域进行疏散!”
原本到达战场,准备进行围杀的步兵战车看到这样的怪物顿时四散而去,A3坦克开足马力,向后退去,同时继续轰击山胄。
对于打扰自己进食,还让自己感到疼痛的东西,山胄绝对不会放过。
山胄飞扑向A3,避开了A3用来击退他的炮弹。
A3坦克如同面包一样被山胄撕裂成两半。
就在所有人的以为没有希望时。
肃—肃——肃——肃——肃——肃———
远方的天空,一架Z-3空中攻击机破风而出,六枚空对地导弹直接锁定了广场上的山胄。
指挥官翘首以盼的空中支援终于来了。
轰!
导弹产生的烟幕笼罩了整个广场,爆炸的冲击将广场几乎所有东西撕碎了。
松云直接被掀飞到了近40米外的大街上,周围的建筑发生了倒塌,他被倒塌的建筑埋在了废墟里。
广场几乎没有什么建筑了,除了中心那个十米宽都坑外,什么也看不见。
山胄也不见了踪影。
“副官,你觉得那家伙,死了吗?”
临时指挥官双手背负在封闭的作战室内,面前是一片片花屏。
“我们多少人无人机在300米高空都北波及了,更何况是爆炸的中心,这下子,那怪物算了不死,也至少真的受到重创逃走了吧,等一下,刚刚传讯的紧急通知。”
副官将通讯员的文书递给指挥官。
指挥官略微的看了几眼,便放在了会议桌上。
“不仅是我们,看起来各个城市,乃至其他国家都在发生这种情况,这些怪物到底是什么来头?”
“对了,今天早上有一封匿名信件,寄过来的人要求中午过后再给你看。。”
“哦,我看看。”
他接过副官手上都信件,拆开了信封。
指挥官盯着那封信看了很久,他的脸上有高兴,有担忧,也有疯狂。
副官站在一旁,等待这指挥狼群的下一步指示。
“副官,你可能需要睡一会儿了.......最终指挥官长叹一声,轻轻的对副官说道。”
“雷泽中将?你说什么,可以再说一遍吗?副官抬手取下左耳的耳麦。”
“砰!”
雷泽右拳一下把副官打晕在地,接着从衣兜里掏出纸巾擦起血迹。
同时雷泽头顶的通风管道突然松动,一个异国模样的中年男人从管道中掉了下来,砸在会议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