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甚至极有可能死都不清楚是怎么死的。
休息的也算够久了,外面应该也是恢复了平常,却其实正常算起来一夜也到时间了。
林宿将怀里的狗放在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泥土。
衣服还是潮湿的,大概是淋雪淋了一夜的缘故,又靠墙坐了许久看起来不知道沾了些什么脏兮兮的。
眼睛渐渐被光探进了一丝微亮,不再原有灰暗的一点,闭眼精神也不会自动集中散发扫视周围一切事物。
明亮的,干净的,这才是属于光原本的模样。
林宿起身第一时间就是走到门口接收那代表清晨的第一束光,扫去之前一切疲惫,像是故事最后走到了结局只剩自己一样。
心底一直悬挂着的石头落下去的那刻却只剩下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么一样。
那是一种莫名的感觉,不会有人体会到的,轻松中夹杂着混乱的情感。
那种感觉甚至将生死都置于之外,如果将这份感觉比喻若景那此景定是枯木生花死海荡澜,纵使天至尽头也不枉此行。
有什么东西值得又有什么不值得已经不重要了,他不记得所以无所谓。
曾经有个林宿死在界域开启那刻,没人知道。也有林宿在界域来临那刻存活也没意义被人所了解。
林宿是他,可人人都可以叫这个名字,这样理解的话林宿也不是他。
他能做的只是塑造林宿背负这个身份存活在不清楚还有多少时间的界域里。
好,也不好。
活着看世界无尽盛大美景很好,但太累太疲惫了不好。
就像如今想的多了就有点感伤,太过于影响心情。
旺-旺。
大黄似乎是察觉到了身边人有些心情低落叫了两声,那声音给林宿心里添了些东西。
是啊,也不算一无所有,至少有个狗陪着自己。
林宿弯腰摸了摸大黄的头“如果能一起出去,那你就陪着我吧,保证不在让你来这种鬼地方。”
鸟不拉屎连口吃的都没有,恐怕连鬼来了都混不下去。
大黄又叫了两声似乎是回应他的话,伸头蹭了蹭林宿伸过去的手看起来那模样很是听话。
时刻注意外面好久没有其他情况发生后林宿心里就明白该出发去和其他人汇合了。
看着时间也不早了林宿试着动了动有些站着酸胀的双腿。
许是许久不活动是有些僵硬了可走了两步已然习惯,大黄就跟在身边不远处晃悠像是对什么都好奇般左右嗅个不停。
不过喊它倒是也过来,喊了几次让它熟悉自己的名字林宿也就不去特意去管它了任它走动。
毕竟大黄看那样子虽然是普通狗没错,但它本身似乎存有震慑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