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儿当真不听话了,不想做恶少啦?”
肖天神色未变,自从自己造私酒那一刻起,与这些灰色生意之人分道扬镳,便已是必然之路。
“大秦恶少三百万,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没得谈?”
“没得谈!”肖天坚决摇头。即便风二娘这些人想插手私酒生意,他也绝不会应允。
“从前可没瞧出来,天哥儿有这般本事,厉害啊!”风婆起身,飞起一脚将原本坐着的椅子踢飞。“砰”的一声,这声响惊得屋里的陈若梦娇躯一颤。
“天哥儿,这是要脱离堂口?恶少无故离堂,那可是要三刀六洞的。”冯瘸子脸色阴沉,这一趟算是白跑,连点油水都没捞着。这冯瘸子,竟把他当傻子,还三刀六洞,纯粹胡扯。
肖天缓缓起身,声音却猛地加重。
“我肖天能造私酒,能抢老酒铺的生意,二位觉得,我是无人撑腰的么?”这一句,惊得风二娘和冯瘸子面面相觑。
“不知是哪位——”
“司不悔,送客!”
没等风二娘问出口,肖天已然下达逐客令,虎背熊腰的司不悔,手持两根哨棍,将这堆发懵的不速之客,缓缓逼出院子。
“天哥儿,咱们傍的是哪位官爷?”将人赶走,兴奋不已的司不悔跑回来,急切问道。
“别问……”肖天心中暗自叹气,实际上,他哪有傍上什么大人物,不过是扯张虎皮罢了,否则让风二娘那些人继续纠缠,这私酒生意还怎么做。
等这批私酒赚了银子,肖天便打算搬出锁龙城,去远些的地方建个酒坊庄子,一来方便收购粮食,二来,也能避开诸多麻烦事。
“哥几个,都过来扛粮食,咱们开工!”
“听东家的!”
“司哥儿,你可悠着点,别把裤裆里的银子给掉出来了。”
“哈哈哈!”
陈若梦倚在门边,看着肖天来回忙碌地扛着粮袋,心底满是欢喜。在入锁龙城之前,她不止一次听说,那些恶少皆是凶神恶煞,第一日就会坏人身子,第三日就会把人扛到清馆卖掉。可自己的夫君却不同,不仅替她还了银子,还处处为她着想,这样的夫君,仿佛是上天赐予的珍宝。
“肖、肖郎,你慢、慢一些,别摔着了。”终于,她忍不住鼻头发酸,脱口喊出。
肖天愕然回头,原主那被酒色掏空的身子,让他此刻累得气喘吁吁,哪还有心思琢磨小姑娘的心思。司不悔和张龙等人,也跟着愕然回头,随后爆发出一阵大笑。
“哦好,知道了。”肖天应得有些古怪。
陈若梦顿时羞红了脸,双手捂着脸,匆匆跑回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