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只买这一次,咱们可以长期合作嘛。”肖天强压着心头的火气,耐着性子说道。
“长期合作?锁龙城附近百里,我李记粮行的主顾多得能从这排到城门口,可不缺你这一号。”米商双手抱在胸前,那圆滚滚的肚子向前挺着,一脸的傲慢。
收粮囤粮,肖天心里跟明镜似的,附近一带的粮食差不多都被这些米商搜刮光了,再加上难民围城,粮食越发稀罕。就算去下一家粮行,估计价格也低不到哪儿去。
“嘿,不买就滚!一个破落户,装什么大掌柜。”米商冷笑一声,扭头就走,边走还边撇着嘴,那模样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司不悔气得眼睛瞪得溜圆,好似铜铃一般,伸手就要抽出哨棍,却被肖天死死地拦住。
也难怪司不悔愤怒,价格贵了一倍不说,这米商的态度简直恶劣到了极点。
“天哥,咱们咋办呀?”司不悔咬牙切齿地问道。
肖天脸色阴沉,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三两一车,看这架势价格是谈不拢了,就算只收五车,那也得十五两,而且还得预留出十五两帮小婢妻陈若梦还债呢……
“张龙,附近的村子远不远?”肖天紧锁着眉头,目光中透着焦虑。
张龙摸着下巴仔细琢磨了一番,眉头拧成了一个大大的疙瘩,“东家,说远不远,可就怕有剪径贼。”
剪径贼,那可是心狠手辣的拦路劫匪。这乡野之地,可比有官差巡行的镇子危险多了。再说了,还不一定能收到粮食。
“喂,你等等。”这时候,原本走进粮行的米商又慢悠悠地转了出来,脸上带着冷冰冰的笑,那笑容比寒冬的风还让人发冷,仿佛能把人的血液都冻住。
“破落户,镇子外十里的地方,有个粮棚,刚好有五车米粮。”
“然后呢?”肖天眯起了眼睛,眼神中透着警惕,像一只随时准备扑向猎物的豹子。
“二十两,五车米麦粮。这价格,你去哪儿都找不着。”
肖天心里明白,天下哪有掉馅饼的好事,镇外十里的粮棚?估计是没办法了才低价卖。
“十两。”
“十五两。”
“十两,另外,你得给我立个公证,要是不卖,我大不了明天去乡下收。”
米商狰狞一笑,脸上的肥肉跟着抖动,犹如颤动的肥肉堆,“行,我不跟你这破落户计较。你可记住了,给了你公证,出了啥事都跟我没关系。”
肖天冷冷点头,“好说。”
有了公证,他觉得米商不敢作假,不然拿到衙门,就算能逃脱罪责,花的银子也不是小数目。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五车米麦粮很难拉回锁龙。但肖天没办法啊,就算买杂粮酿酒,这价格也让人头疼。而且离开李记粮行,不一定能买到。
“来个伙计,带他去拿粮。”米商收了银子,立了公证,转身就往粮行走,那步伐迈得趾高气昂,仿佛一只骄傲的大公鸡。
经过那满满当当的粮仓,米商露出满足的笑,又往前走了百步,才转身进了一个精致奢华的房间。
房间里,七八个媚态百出的花娘,像莺燕一样陪着酒,娇笑声此起彼伏,好似春日里的黄鹂鸟在欢唱。
“他买了?”坐在边上的一个瘦弱男人,笑着问道,脸上的表情透着阴险,那笑容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