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像大凤喜说的那样,没人认可他,没有人支持他。同僚嫌弃他的认真,禾连云忌讳他的能力。想到此,一直绷直的身体,似乎因为沮丧有些松懈了。
大凤喜搭在查连博肩头的手,迅速发现了这个男人细微的变化,嘴角微微一笑,又凑近了些,几近妖媚地说:“人啊,还是要学会放下,学会面对生活,学会——放纵一次。”说着,用自己的玉指,稍稍抬起了那棱角分明的下巴。
大凤喜对这招施展失败是有心理准备的,如果男人不配合,她打算换作摸摸他的下巴起身走人。不料,这只狐狼居然顺从着抬起了头,破天荒地直视着大凤喜。
大凤喜被这突如其来的深邃的目光深深吸引了。
透过这目光,大凤喜似乎能看到那颗孤独而坚毅的心,一时间,差点有些迷离。
她连忙微微低下头,躲开那目光。
可因为酒店内比较闷热,查连忠稍微扯开了领子,漂亮的脖颈上,滚落了几颗汗珠,晃了一下滑向健硕的胸口。
大凤喜见了不由得心跳加速。虽然她阅人无数,但面对这个男人,似乎有些把持不住。查连忠桀骜又冷静,似乎隐藏着无穷的力量,在周围男子的衬托下,更显特别。
还在大凤喜迷离之际,查连忠忽然凑近了身子,在大凤喜耳边,缓慢而又有力地说:“谢谢老娘关心,如无情报,您请便”。说着,嘴角上扬,无聊地笑了一下。
要不是当事人,这远远看来,查连忠似乎在和老板娘说着什么挑逗的情话。
大凤喜原本就被眼前这满是荷尔蒙的男人所吸引,这下听见了这迷死人不偿命的低音炮,看见了嘴角的一丝出乎意料的笑容,她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还好自己脂粉涂得够厚,否则真要败在这个男人手上了。
大凤喜连忙笑着推开查连忠,嘴里说着:“死样。”连忙离开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大凤喜转身来到了大厅另一边的桌上,那张桌上的男人绰号“猴子”,真名甘布,大凤喜打算在那里稳稳神。
“哈哈,今天我们的老板娘是不是春心荡漾了?”“猴子”碾碎了手中几颗花生的红衣,吹了吹,一下子扔进了口中。
“胡说八道什么呢,没看到你,我哪来的春心荡漾。”大凤喜娇嗔着打趣道,低头给“猴子”倒了一杯酒,稳了稳神,抬头妩媚地送了一杯酒让“猴子”饮下。
“哦,我怎么觉得要不是有这么多人看着,您就要扑上去啦!”“猴子”又碾碎了几颗花生米的红衣,歪着脑袋,放在手心里,谄媚地给大凤喜递了过去。
大凤喜有意避开“猴子”直勾勾的试探的目光,用芊芊玉指在“猴子”手心里无聊地挑着白白胖胖的花生仁。
“他呀,一看就是雏,而且还给自己筑了保护伞,防备心很强,你很难下手。”“猴子”色眯眯地看着大凤喜,笑嘻嘻地说着。
大凤喜听言,心里觉得“猴子”所言非虚,不由得喝了一杯闷酒。
“不过,你晓得对这种人,也有切入点吗?”“猴子”故弄玄虚地说道。
大凤喜看着“猴子”狡黠的眼神,心里忽然想起两个字。
“对,我知道你晓得了,就是它!”“猴子”兴奋地说,他就欣赏眼前这个美丽而精明的女人。
“情报”。桌上的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小声说道。
“而且吧,你别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要是你们真的怎么了,他应该也是个负责任的主。”“猴子”说完,吹了花生衣,又一口吃了好几颗花生。
大凤喜的脑海里快速地闪过了一连串的安排,心中不禁窃喜,一身轻松地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酒杯刚放在朱唇这,忽然停了下来,抬眼看着“猴子”,暖哝的声音中带着一份寒冷,缓缓地问:“你为什么要帮我啊,甘布大人?”
甘布低着头,忽然褪去油腻,认真地说道:“这小子,是个好人,经常和我们互通有无,有一次他的消息还救了我。你晓得的,干我们这行的,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赚钱的人。”说罢,拿起酒壶,就是一大口,愤愤不平地接着说:“他那个阴间队长,为此没少骂他。就那傻子,把我们情报系统当做为自己某权谋利的工具,全然不顾我们是在保家卫国,真不是个东西,我呸。”说着轻轻啐了一口。
甘布抬头看着大凤喜,接着说道:“这帮忙你啊,也帮他。如果他能有你帮衬着,日子可能好过些,至少不用这么形单影只。”说着,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对面喝着闷酒的查连忠。
“但是,”“猴子”画风一转,看着大凤喜,嬉笑着说,“他能不能入您的慧眼,这就看他的本领和造化了”,说着又吹了一口花生衣,将白白胖胖的花生仁递了过来。
“哎呀,你真是讨厌,晓不晓得这花生衣也是一味药材,吹吹吹,吹得我妆都花了,老娘我去补个妆。”说着,大凤喜看了一眼“猴子”,笑眯眯地花枝招展地转身而去,这会的她已开始心猿意马,她要为今晚的良宵去做准备了。
“祝老板娘生意兴隆,万事如意!”“猴子”笑着若有所指地大声恭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