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满眼的猜测和不解,二人使了个眼色,南宫皓将石头悄悄地揣入了怀中。
二人又猫着身子来到上官欣窗下偷听起来。
“小姐,我就出门给老爷少爷送礼物的功夫,你怎么这么不高兴啊?是发生什么了吗?”喜鹊一边帮上官欣散发,一边关心地问道。
“我没有不高兴。”上官欣还嘴硬道。
“呵呵,你刚刚又去折腾什么物件了?每次你在月光下,总会对着什么物件发泄一下。今天是满月,怎么没见他来?”喜鹊笑着问。
“嘘,这里不是自家,说话小心些。”上官欣连忙打断了喜鹊。
喜鹊也马上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拍拍自己的嘴,来到窗边探出头来看看四下无人,连忙掩上了窗户。
兄弟二人还想偷听什么,不一会见屋内蜡烛熄灭了,便悄悄溜回到了南宫皓的书房。
进了屋,靖宇连忙三杯水下肚,这听墙根着实把他累坏了。
南宫皓将怀中的石头放在了桌上,顺手拿了个水杯放在桌上,却没有喝水的意思。
“靖宇,你还记得喜鹊说对什么物件发泄什么?那么这个物件代表的是什么呢?”
“石头代表的当然是‘石头’。”靖宇笑着说道。
“如果这是我,我说假设是我,那喜鹊口中的他又是谁呢?”南宫皓对这个‘他’很是介意。
“闻人吉?”靖宇猜测道。
“可我没听说闻人吉会功夫,而且感觉上官欣和闻人吉是初相识,不像熟人,应该不是他。”
“莫不是她和闻人吉认识,假装的不认识。他们是一伙的,为了传递情报?”靖宇睁大了眼睛说道。
“这个上官小姐不是十五年头戴密篱,不出家门,没人见过她吗?让她做暗探,也不是不可能,特地派来监视我,所以才赐婚的?”南宫皓不解地问道,毕竟这个圈子有些大。
靖宇此刻也收起了笑容,严肃地问道:“你对上官小姐到底是什么打算?”
“我?我只是想看看她是不是大王派来的暗探。你看我们今天跟了一天,好像也没有见她和谁接头。至于那个满月会来的人,可能就是关键人物。”南宫皓有些目光躲闪地答道。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说你对你和她未来有什么打算?”靖宇叹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南宫皓低下了头,因为他此刻真的有些迷茫了。
见南宫皓这表情,靖宇有些激动起来,义愤填膺地说道:“我的大将军,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我倒是要问问您,您是今天碎大石震着脑袋了吗?我刚进膳堂,就听您说什么出门新政,你倒是给我说说,您老人家有几天在将军府?你让她出门必定你陪着,是不想让她出门啊,还是不想让她出门啊!你是有多不想让她出门啊!”
然后指着上官欣院子的方向,愤愤不平地说:“你看看人家,今天回来多开心,是个正常人都看得出她是从内而外的欢喜,看着她们欢快的样子,我都觉得开心。为什么呀,因为一个身居多年宅院的姑娘,终于可以出去走走,有机会看看外面的世界,还去拜了个什么师,当然,为什么拜师我们先放一边,好么,您,就这么给人家当头一棒,不,当头一盆冷水,不不,当头放一个瀑布啊。她是一个刚嫁过来的小姑娘,你让她怎么说,怎么办!换做是我,真想给你一个狼牙棒,不过她那刷刷刷的什么兵器,看上去好像也不怎么好惹!”说罢,靖宇吨吨吨,又喝了三杯水。
“哦!”被靖宇一说,南宫皓瞬间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一切,此刻他终于明白上官欣最后那失望至极眼神代表的是什么了。
他手中摸着石头上的刀痕,可能让她砍自己两下倒好,此刻的他暗恼不已。
南宫皓知道自己错了,但现在好像也没有颜面去解释。难道厚脸皮去和人家说:我是因为想陪你逛街,所以才找借口更改的出门规矩吗?可能“规矩”二字就是对她的伤害。”
“我……”南宫皓想解释些什么。
“我们是士兵,以后是要上战场的。远的不说,就说眼前,两个月后我们述职完毕是要回边关的。你那个时候,是把她留在这里,还是带走?如果你不带她,以后她的生活怎么安排?”
“我……”
“你就别我我我的,想好了再说。如果你不能照顾她,就别招惹她;如果你不能守护她,就为她的未来多想想。”说着,靖宇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南宫皓的肩头,叹了口气就要走。
“你……”南宫皓刚一开口,靖宇就转身笑嘻嘻地说:“怎么样老铁,这次我有深度吗?酷吗?”
南宫皓苦想着摇了摇头,推了靖宇一把,诚恳地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明天你帮我做这些……”
兄弟二人密谋了好一会,终于各自回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