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宋应缘,缘分的缘,你叫我阿缘就好了。”灿烂天真的笑,就像冬日里的阳光,可以融化那满眼的白雪和坚韧的冰川……
……
江城如画里,山晚望晴空。
两水夹明镜,双桥落彩虹。
人烟寒橘柚,秋色老梧桐。
谁念北楼上,临风怀谢公。
江城,很好听的名字,也是很美的一座城池,虽然它叫做江城,但这里并没有江,只有一条自西向东,从城池南边流过的河,叫做银河。没错,和天上那条由无数星星组成的银河同名,和那条二十年出现一次、载着龙门的银河同名。
银河从源头处开始,确实自西相对而流,但却并未汇入落川,而是在半路改道,变成自北向南,最终进入岳麓,并因地势、温度、降雨量等各种自然环境,在岭南与岳麓的交界处,形成一片规模超级巨大的沼泽地。
回到江城这里,在银河的南侧,是一片巨大的平原,这里土地肥沃,非常适合种植,此时正值秋季,稻田里金黄成浪,地里的红薯藤和花生茎秆也茂盛得像婴儿的秀发,成熟和收获的味道,弥漫在甜甜的空气中。
横穿整片稻田和耕地的主干道上,一道身影缓缓朝着北方行进,那是十五岁的叶惊秋,相比于一年多前离开家乡时,他足足高了半个头,但也消瘦了很多,黝黑了很多。
看着稻田里沉甸甸的、被压弯了脖颈的稻穗,叶惊秋眼中满是惆怅:“再有几日,家里的庄稼又该到了收割的时候,也不知道爹娘、小英、小雪、小鸣他们几个,忙不忙得过来,估计又得找三叔四姨他们帮忙,这又是一笔不小的花销……哎,我人都在外面了,还操心这些干嘛,真是的。”
叶惊秋正思绪万千间,在主干道的不远处,迎面冲来一道人影,叶惊秋不明所以,自然也没有太过在意。
但短短几秒种后,叶惊秋不禁眉头微蹙,眼露疑惑,因为在那道身影的后方,还跟着一群手持锄头、铁耙的人,看着应该是在追打前面的那道身影。
叶惊秋看那后面追逐之人的架势,知道情况不太妙,正想着要不要先避让一下,左看看是稻田,右看看还是稻田,而且附近还没有岔出的田埂,根本无处可避。
眼看着那群追打者个个满脸怒气,叶惊秋脑筋急转,赶紧朝着前面跑去,准备到那最近的一处田埂上避让,但那道被追的人影比叶惊秋预判的速度要快,此刻,已经来到了叶惊秋的跟前,并将手里的东西抛向叶惊秋。
叶惊秋根本没看清楚是啥玩意,本能的伸手去接,入了手才发现,是几个还带着泥土的红薯。
叶惊秋也是懵圈了,自己和对方并不认识,为什么要丢给自己红薯,但转瞬,叶惊秋便反应过来,这人是偷人家地里的红薯给发现了。
那被追之人,不仅将赃物丢给了叶惊秋,还一把抓住叶惊秋的肩膀,将他挡在了自己身前。
被追之人,比叶惊秋略高一些,背上背着一把木柄的剑,年纪也比叶惊秋要大几岁,应该二十出头的样子,而追打他那些人,则是前面一个叫做河庄的村子的村民。
“想不到还有同伙!”此时,村民们已经将叶惊秋和那名年轻人团团围住了,其中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大伯挥舞着手中的锄头,厉声呵斥到。
“各位叔叔、婶婶,你们误会了,我不认识他。”看着一个个怒气冲天的村民,叶惊秋赶紧解释,但看着叶惊秋手里捧着的那些红薯,以及“被”他护在身后的男子,谁个能信他的话。
“你当我们是傻子么?”众人听着叶惊秋毫无力量的狡辩,更加怒了。
叶惊秋通过对面的眼神,立刻反应过来,赶紧将手上的红薯放在身前的地上,同时想要挣脱身后男子的手,可对方劲还挺大,叶惊秋竟是一下子挣脱不得。
“我真的跟他不认识,我就一路过的。不过叔叔、婶婶,你们也没必要为了几个红薯就……”看着村民们手里舞动的农具,叶惊秋欲言又止。
“什么几个?我那一畦红薯都快给糟蹋完了!”
“根生,别跟他废话,给他们捆了再说!”
“是啊,是啊,这些糟蹋粮食的,都是畜生,捆了再说!”
村民越喊越愤怒,当然他们如此愤怒是有原因的。
最开始发现自己地里的红薯被挖,村民以为是野猪之类,因为被霍霍的数量不多,也没有太在意。但很快,被破坏的红薯越来越多,而且明显不对的是,野猪也不会就盯着一家的红薯地糟蹋,也不会吃红薯而舍弃红薯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