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鸢手中笔一顿。
憋了这么久,总算要去见商云柔她亲娘了。
商时鸢唇角一勾,她快速披上一件黑色披风,朝着外头走去,“卫容,咱们跟上去瞧瞧!”
商昌河他们的马车一路往人烟稀少的城东赶去,不到半个时辰,马车停在一座院子前。
商昌河下马车后,警惕地朝着四周看了看,确保无人跟着,这才与商云柔一同踏入院子内。
“娘!”
刚来到院子内,商云柔那裹着哭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好想你!”
商昌河站在一旁,眼神复杂,这是她的妻女,可如今他却连一个安稳的家都不能给她们。
“之前阿鸢及笄礼,你为何会出现?”这段时日商昌河一直很谨慎,因此并没有当面问过程茵那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程茵眸子微动,“那日本是柔儿入族谱的时日,我、我想偷偷去看看……”
商时鸢与卫容一同潜入院子内,就听程茵这样说,她在心头冷笑一声,这话也就哄骗哄骗商昌河,她去侯府的真实原因是,得知自己的情夫也要参加商时鸢的及笄礼,便迫不及待想去看上一眼。
程茵早在送商云柔入侯府后就勾搭上了别的男人,且那情夫身份尊贵,比商昌河的权势更大,因此她做了两手准备。
毕竟在程茵心中,沈家是不可扳倒的大树,若商昌河一辈子不休弃沈醉之,难道她要一辈子生活在这狭窄的小院里吗?
那日去侯府,她想亲眼瞧瞧那位的夫人究竟是何模样,才不是想看商云柔入族谱。
“你也太莽撞了!”商昌河听完程茵的话,眼神骤然染上厉色,“我还以为是有人察觉我们的关系,想设计陷害,柔儿写入族谱的事也被打断,生怕被人察觉出端倪来。”
“那侯爷之前说的……将柔儿写入族谱的事什么时候能成?”程茵眼睛转着,她的女儿必须要写入族谱。
“眼下不行,沈醉之那贱妇如今处处为难柔儿,为了阿鸢恨柔儿入骨,没有之前那么好糊弄了。”
一听这话,程茵脸色骤然变了,“这可如何是好?柔儿不入族谱,她何时才能与太子定下婚事?”
“皇后因为太子退婚的事气病了,与太子的婚事根本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程茵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怎么短短数月,一切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明明之前入族谱和太子的婚事都快要成了,怎么如今都毁了?
“爹,难道我们要一直坐以待毙吗?娘要一直待在这小院里,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吗?”商云柔看向商昌河,眼底一片委屈。
商昌河目光坚定,“柔儿,相信爹,爹肯定不会让你们再受这种委屈……”
他眸子暗下来,“你二哥再过半个月就要从边境回来,他在战场上立了功,回来是受封的,到时候让你二哥去陛下面前用战功求一道圣旨,将你认祖归宗,我看到时候沈醉之她如何反抗!那可是圣旨!她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忤逆!”
商云柔听到这话眼睛亮了起来,她想到前往战场上的二哥商云秉,她回到侯府后,只和商云秉相处了半年时间,商云秉就上了战场,但这半年内,商云秉是最护着她的那个。
如今大哥已经对她有了二心,她要牢牢握住二哥的心,还要让二哥用战功求认祖归宗的圣旨。
到时候她就是侯府嫡女,宋皇后再想挑剔她的身份,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