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样伤害二小姐的心,奴婢真的怕大小姐和二小姐生分了。”
商时鸢心中冷笑,按照她所言,此事还要怪到她娘头上去。
真是胆大包天。
商时鸢倏地蹙眉沉思,为何她以前发觉不了春花的异样?
难道随着气运被夺,她便也如兄长们那样,丧失分辨是非的能力?
这个念头让商时鸢心中一惊。
但她很快便冷静下来,面色似是柔和几分,她让其他婢女都下去,只跟春花道,“你若如此说,倒是我误会妹妹了。”
春花连忙点头,“二小姐一心对待大小姐,大小姐可千万不要伤了二小姐的心。”
“你说的对,我不能伤了妹妹的心。”商时鸢眸子微垂,清亮眸底划过一抹深意,“那你觉得我该如何弥补妹妹?”
春花听罢,她松口气,看来大小姐没真的生二小姐的气,都是夫人在中间胡搅蛮缠,影响她们的感情。
“大小姐的那套红玉鎏金头面,二小姐很是喜欢,不如将那鎏金头面送给二小姐,二小姐肯定很开心,什么气都消了!”
商时鸢抬眸,便见春花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圈。
那副鎏金头面,她倒是敢替商云柔要,看来商云柔平日没少在她面前提。
那是当初御赐沈家外祖母之物,外祖母送给她,让她及笄礼时戴,这样矜贵又意义非凡的东西,她也敢想!
商时鸢眸光晦暗几分,她冷着脸,“那是外祖母送我的,很贵重。”
春花道,“正因为贵重,送给二小姐赔罪才能彰显你的诚心。”
商时鸢眯眸,她突然弯唇笑起来,“你说的不错。”
“那便把这套鎏金头面送去给妹妹吧。”
春花连连应声,去取那鎏金头面时,还在心头讥讽商时鸢好哄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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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息了一天多。
及笄礼前日晌午,商时鸢开始试及笄礼上要穿的衣裳和要用的头面。
傍晚时分。
整个侯府上下都知道商时鸢那最要紧的鎏金头面不见了。
春花听到这消息时,人一愣,她忙去找商时鸢,“大小姐,那套鎏金头面昨日送给二小姐赔罪了,您不记得了吗?”
商时鸢却一把将桌上的珠钗都挥到地下,她怒道,“你在胡说什么?那套鎏金头面是我外祖母送的!是恭贺我及笄的礼物,我怎么可能会送给妹妹?”
春花一听这话,人傻了。
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昨日、昨日大小姐确实吩咐我,送这套鎏金头面给二小姐赔罪……”
“你这贱婢满口胡言!我怎么可能会把外祖母送给我的鎏金头面送出去?”
商时鸢立刻差人把春花摁住,“你往日在我跟妹妹之间胡乱传递消息也就罢了,如今竟然敢私自做主把我的头面送去给妹妹赔罪,你简直无法无天!”
“去请娘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