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玲说话间，催甫和杨婵也都竖着耳朵听，目光都集中在张成林身上。

张成林闻言沉默，皱起了眉头，只觉得脑海里是一阵空白，似乎这阵子记忆的确有些模糊，或者应该说有些混乱，有些影子在脑海里晃来晃去，挥之不去。

这一想，顿时有些头疼，本就虚弱的他，手一抖，手中的碗一斜，顿时有粥倒出，张玲连忙上前扶住张成林的手，急切道：“哥，先吃东西，一会儿再跟你说。”

咕咕咕……

肚子这个时候又叫了起来，张成林尴尬一笑，点了点头，就着热粥喝着。

张玲看了一边的催甫一眼，眼中有着疑惑还有一丝思索，走到催甫身边，压低声音问道：“是不是没事了？”

催甫皱着眉，没有回答张玲，张成林刚刚的异状他都看得清清楚楚，然后又突然恢复了过来，加上张玲所说的，早上出门的时候张成林还没有瘦成这个样子，这中间有太多的疑团了，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变化他也说不清楚，现在更不敢保证张成林就真的没事了，总之，这一件事与他之前所经历的事情有着天壤之别，要知道之前的经历，都是有书里的内容作为线索的，但是现在却什么也没有，催甫完全没有任何把握。

“先看看再说。”

最终，催甫也只能这么说，这也是他现在唯一能够做到的。

张成林是真的饿极了，一碗粥很快喝完了，张玲又给他续了一碗，他无暇他顾，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碗里的粥，没有多久就又喝完了，肚子还在“咕咕咕”叫个不停，好像随着他工吃而变得越饿，但他瘦得太利害了，虽然肚子还在叫，还饿得难受，但是一时也吃不下那么多，此时停了下来，因为他实在吃不下去了。

停下来后，张成林也回味过来刚刚张玲问他的话，然后又开始回忆起来，他只记得自己刚刚清醒，好像昏睡了很长时间，在他看来，自己应该是病了很长时间，不管是这瘦得不像话的身体，还是脑海里面混乱的记忆，都让他察觉到其中时间的流逝，但在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他却无法完整地想起来，只是断断续续地有一些画面闪过，让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但又明明想不起有什么，这反而让他的记忆更加混乱。

想了一通，无果，张成林放弃继续苦思下去，而是看向张玲，问道：“我病了几天？”

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张玲也说不清心里的感受，很复杂，她很想跟张成林说说她这几天来的提心吊胆，可是又怕会刺激到张成林，毕竟这个时候的张成林实在是太虚弱了，而且一些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她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怎么了？我不是病了很久吗？工作到现在还没找到，我是病了多少天了？”张成林皱着眉追问。

看张玲依然欲言又止的模样，催甫道：“成林哥，你还记不记得，在你病倒之前有去过什么地方？”

“去过什么地方？”张成林纳闷，“这跟我的病有关系吗？”

斟酌了一下语言，催甫又道：“成林哥，你可能并不是一般的病，有些事情现在说不清楚，你还记不记得你病前的那段时间，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张成林喃喃着，眼睛突地睁大，“那天晚上我去喝酒，喝到途中好像有人在叫我，然后就跟我一起喝酒……是谁来着？”

张成林陷入回忆，那段记忆还有些模糊，但说了个开头，让催甫、杨婵和张玲都认真地听着，等着他说下去。

“奇怪，那个人到底是谁？我想不起来他的模样，不过应该是熟悉的人，因为他的到来，那天晚上我喝得多了些，后来好像喝醉了，然后我就走……走……”

似乎是说到关键处了，催甫忙小声问道：“走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