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现在怎样了?我听小翠说跑了一个,抓住了吗?”
王掌柜摇了摇头,“没有,具体的我不知道,只听说黄家把抓到的那个送到了官府,还告胡家与土匪勾结,残害百姓,为害乡邻,并且还联合了靠山镇的士绅到官府请愿,要求严惩胡家,胡家现在是焦头烂额,这些天大门紧闭,都没看见有人出来。”
杨如意暗暗松了口气,看这样子,胡家争巡检的位子是没戏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官府也不敢违逆民意,总算是去了一块心病。
王掌柜看了她一眼,低沉开口道,“你不要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这件天是因为你伤得重,才没有人来找你,随着你的好转,马上麻烦就来了,”王掌柜紧盯着她,“以前都在传胡威是死在一个女人手上,随着你的出手,很快就会有人联想到你身上,当时那么多人看到了,瞒是瞒不了,你要想好怎么说,毕竟人命关天,不会这样过去的。”
杨如意叹了口气,这都是麻烦,胡家是,胡别驾是,逃走的那个也是,“我知道了,只要胡家坐不上那个位置,我也就放心了。”她这是担心胡家找杨家庄的麻烦。
“对了,黄家送了些东西来,我交给了小翠,让她给你好好补补,”王掌柜接着道,“黄小姐也来过了,那时你伤得重,我挡回去了,有时间你拜访一下,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说完,王掌柜站起身离去。
杨如意站在门口送他离去,小翠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如意姐,你还是赶紧躺着吧,身子还没好利落呢。”
杨如意摇了摇头,“不躺了,这些天躺得我腰疼,我活动活动,”说着在小院里慢慢踱起步,“你也休息一下,这些天累坏你了。”
“我才没有累着呢,正好偷几天懒,”小翠过来扶着杨如意的胳膊,吐了吐舌头,俏皮的道,“对了,黄家送来了很多东西呢,我扶你过去看看。”
杨如意抽出手,摸了摸她的头,“不用扶着了,我还没有那么娇贵,你看着什么好就拿着,算是我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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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这点事也办不好,还胡吹什么大气,”胡元坐在客厅里,怒气冲冲,他感觉自从大哥死后,就事事不顺,明明那些为非作歹的事都是大哥干的,却都算在他身上,本想着出血一次,把胡家和叔父绑在一起,以后好借力,却不想事没办成,人死了两个,死就死了吧,他也不在乎,人还被抓住了一个,弄得他百口莫辩,“派去并州的人回来了吗?”胡元对着管家恶狠狠的问道。
“还没有,应该差不多了。”胡管家也有点无奈,时间这么紧,想要这么快,就得拼命了,这分明就是迁怒了。
“二爷二爷。”一个仆人满头大汗的抢进大厅。
胡元一蹦而起,连声问道,“事情怎么样?见到叔父了吗?”
仆人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干咽着回答道,“没有,我没见着别驾大人,,我一说是靠山镇胡家的,府上的人都没有让我进门,管家给了我一个匣子,就把我打发回来了。”
“匣子呢?匣子呢?”胡元连声问道。
仆人小心翼翼的解下背后的包袱,捧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精致木匣,双手递了过大。
胡元一把接过,手忙脚乱的打开,只见里面是一叠银票,最上面的白纸上写着四个字,“好自为之。”紧盯着那四个字,他的眼前一阵阵发黑,抬腿往前踢去,“滚下去,”仆人屁滚尿流的逃下去了。
胡元血红的眼睛紧盯着管家,分明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鄙夷,心中更是怒火高炽,他压了压心中的愤怒,放低声音道,“那个抓住的人是个麻烦,得想办法解决,”顿了顿,指了指管家,“你来想办法,我不想他见到明天的太阳。”
胡管家吓了一跳,“二爷,万万不可啊,黄家的人一直在盯着我们,我们动手就是自投罗网啊。”顿了顿,“我听说那个侍女的身手不错,要不我们去官府,就说她就是杀大爷的凶手。”
“没用的,就算她真的是杀大哥的凶手,也洗不掉胡家勾结土匪的罪名,”胡元的心中更是愤怒,但还是压了压,“我知道你有办法的,当初跟他们接触的人是你,如果让他招供出来,你第一个跑不掉,”眼珠转了转,建议道,“要不你把事情担下来,就说是你瞒着我做的,与我无关,我请最好的状师为你辨护,保你无事。”
胡管家心中发寒,自己鞍前马后的劳心劳力,没有功夫也有苦劳,一出了事,就让他顶锅,这样的人也不值得为他卖命。
胡元见管家沉默,以为他在犹豫,继续加码道,“放心,你真的进去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家人,把他们当成我自己的亲人,还有李家庄的几百亩良田,镇上的客栈,我都送给他们。”
胡管家看了看仆人下去的方向,想了想,“我考虑一下。”
胡元压下心中的焦虑,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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