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如意心中忐忑,不知道这件事会带来什么后果。
杨如意在僻静处换上女装,把男装包好,挖了个小坑,把东西全埋了下去,一路顺利的回到卧室,见一切无异常,她稍稍放下心,整理了下房间,把头发弄乱,推开了房门。
故意踢踢踏踏的来到厨房,找到小翠留下的晚饭吃了起来,一声“嘎吱”的开门声,小翠探出了头,“如意姐,饭菜都冷了,我给你热热吧!”
杨如意心中微暖,见她眼睛都睁不开,摇了摇头道,“不用,你赶紧回去睡吧。”
小翠“哦”了一声,也不勉强,缩回了头,继续睡觉去了,杨如意吃完了饭,慢慢洗了碗筷,回到房间心中复盘起了今晚的事情。
自己还是大意了,学了些招式,以为可以解决掉胡威,差点把自己搭进去,以后做事得慎重些。
那三个人是什么来路?一声不吭射杀了胡三,肯定不是官府中人,但他们手中有弓,而且好像不似猎人用的弓,杨如意前世也玩弓箭,知道猎弓偏软,不可能在那么远的距离射穿人的身体,官府禁弓弩,他们的弓哪里来的?以后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吗?得想办法尽快弄清他们的身份。
胡威死了,不管她官大官小,都是大麻烦,得想想明天怎么说,以免引火烧身。
杨如意一阵阵困意袭来,打了个哈欠慢慢睡着了。
她睡着了,但有的地方灯方通明,彻夜未眠。
……………………
胡夫人见自家老爷迟迟未归,再次打发人去“怡红院”催促,下人在僻静处发现了胡三的尸体,一把横刀透胸而入,老爷的头胪不翼而飞,旁边墙上用鲜血写着八个血淋淋的大字:
“路见不平,为民除害。”
胡夫人闻讯,立即昏厥了过去,醒来哭哭啼啼的一边吩咐人去报官,一边打发人去并州报讯,并州别驾是胡威的族叔。
渭北县知县吴从龙接讯,暗暗叫苦,胡家在渭北县势力不小,上面还有人做官,一个处理不好,今年的考绩堪忧,只得一边吩咐人赶往靠山镇作现场勘查,一边汇合了县丞和主薄也连夜赶来。
吴从龙赶到现场,连忙接受了属下的汇报,“大人,经过我们勘验,和仵作的检验,发现现场除了死者,应该还有二到四人,胡大人应该与凶手搏斗过,地上也有博斗的痕迹,除了首级不翼而飞,其右手手臂被折断,心口也被重击过,仵作判断,胡大人应该是死后被割去首级,暂时不知凶手为何杀人后还割下首级,至于胡三,是被凶手一刀穿胸而亡,但仵作检查后发现,他的死亡应与刀伤无关,只是凶手为了掩饰真实凶器而故意为之。”
“为什么这么说?”吴知县疑惑道。
“吴仵作,你来说。”刑房口一典吏招呼道。
“是大人,小人仔细检查过伤口,发现刀伤伤口处鲜血甚少,应是死亡之后,横刀才插入,所以鲜血才很少,应该是为了掩饰真正的凶器。”吴仵作肯定的道。
“能看出真正的凶器吗?”吴知县追问道。
“应该是箭伤,以伤口的深度来看,还应该是强弓所致。”吴仵作犹豫的道。
“你肯定?有没有可能是猎弓?”吴知县惊疑不定的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可能性不大。”吴仵作破除了知县大人的希望。
“我知道了,暂时不要外传,免得引起猜疑。”吴知县郑重吩咐道。
吴仵作答应着退下。
“还有什么线索?”吴知县接着询问道。
“现在时间还短,暂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只知道作案时间应该是在子时一刻左右,附近住户在那个时间段听到杀人啊救命啊的喊声,据调查,应该是胡三的声音,但却无人敢出门察看。”刑房典吏回答道。
“那墙上的字你怎么看?”吴知县追问道。
“胡巡检在靠山镇口碑不太好,仇人不少,风传有几件案子都涉及到他,只是没证据无了了之,对了,从胡巡检家人处还知道一个消息,最近胡巡检在纠缠六合居一个侍女,不排除她作案的可能。”刑房典吏接着汇报道。
“一个女子,能有什么本事能犯下如此大案。”吴知县摆了摆手,又想了想,“还是调查一下吧,我记得本地六合居掌柜姓王,你去问问他,可有异常,然后速速来报。”
“是,大人,暂时就只有这些情况了。”刑房典吏结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