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染揣着假兵符离开了翊坤宫。因为被恶心的男人碰过，她一路上不停用帕子搓手，直到宫门口才停下。

“阿七？你怎么在这儿。”阿七神色怪异地看了看她，微微施礼后示意她上车。

姜染看了看他身后的马车，“王爷也来了？”

阿七没说话，但姜染也才出来八九分，于是抬步上了马车。掀开轿帘果不其然，一身紫金大袍的慕容澈正闭目养神。

她轻声坐在慕容澈身侧，小心翼翼打量着他。马车缓缓前行，慕容澈始终一言不发。姜染见状便往后靠了靠也想歇歇，可一想到方才的事，她就忍不住又开始用帕子搓手。

“碰到脏东西了？”慕容澈忽然开口，眼却未抬。

“王爷没睡？”

慕容澈缓缓抬眸，眸底阴寒一片。“姜染，本王越来越看不透你。”

“王爷指什么。”

慕容澈压抑着胸中那口闷气，别过目光不去瞧她。“方才，他碰你了？”

姜染反映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手而已！”

慕容澈瞬间扭头看向她，眼底怒意升腾。“而已？你就这么维护本王那个好侄儿！”

“我没......”她想解释，可慕容澈却没给她机会。

他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扼住她的喉咙，声音低沉地质问道：“既如此，又为何非求着本王带你离开！”

他说着，不徐不慢地解开她的大氅领口系绳，“不如让本王开开眼，为了他你究竟还能做到什么地步！”

话落，锦缎撕裂声想起，姜染低头时绣袄的领口盘扣已经被扯开。“王......唔......”

带着不甘和妒忌，慕容澈狠狠咬上了她的唇瓣。不似以往的隐忍克制，此时他的吻完完全全被愤怒裹挟着。

随着湿润的触感沿脖颈向下，姜染能感觉到那布满茧的大手正肆无忌惮着。她既羞又怕完全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紧咬下唇闭眼默默承受，眼角的泪不受控制地滑落，滴在了慕容澈的脸颊上。

他的身子明显一颤，动作也随之戛然而止。慕容澈抬头看她，只见她长长的睫毛湿润润的，被肆虐过的唇瓣微微颤抖着。

剑眉紧蹙，他在做什么！不是说过绝不重蹈覆辙的吗？他现在又在做什么！

慕容澈懊恼地松开了她坐回原处。得了自由的姜染立即蜷缩成一团，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猫儿。

两人一路无言。

马车到了府门外，阿七识相地没有冒然打帘：“王爷，到了。”

慕容澈看了看依旧蜷缩着的姜染，他拿过自己的大氅将衣衫不整的她裹好，抱起来下了马车。

姜染没反抗也没说话，任由他抱着自己一路走着。她窝在怀里抬眸看他，此时的慕容澈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峻模样，和刚刚的放纵霸道模样判若两人。

她想不通他为何总是这样，时而平静时而狂躁。就像一头沉睡着的野兽，你永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

慕容澈没有让她回她自己的屋子，而是直接抱回了主屋。

“好好休息。”把人丢在榻上他转身便走，可他冰冷的手却突然被一抹温热包裹住。

“王爷，我们谈谈吧。”

“明日再说吧。”慕容澈本能地逃避，但姜染却没有松手的意思。

“我不要明日，就现在！”她执拗地拉着他。

“好。”闻言姜染松开了手，慕容澈却有些怅然若失。

“虽然不确定，但我猜王爷应该是知道了今日翊坤宫里的事吧。”

慕容澈背对着她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