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象中的粗鲁或是急不可耐，慕容澈只是将她带进主屋扔在贵妃榻上。

“自己动手还是本王来？”

“啊？”

姜染很快反应过来，眼下的慕容澈可是清醒得很，不似上一世那般意乱情迷。所以，他是要她主动吧？

虽然有些羞耻，但既做了这个决定，不过是早晚的事，拼了！

“我自己来！”姜染发狠一般说道。

“不过......就在这儿？”扫了一眼贵妃榻，她似乎有些犹豫。

站在榻边的慕容澈狭眸微挑，语气带着戏谑：“不然呢？你想在哪儿！难不成是床上？”

姜染一张脸早已通红，根本没勇气抬起来。“这儿......也行，王爷满意就好。”

话落，坐在榻上的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一把扯住了慕容澈的腰带，因为羞耻一双杏眸紧紧闭着。

慕容澈见状仅仅蹙眉，“你做什么？”

感受到他语气不善，姜染睁眼抬起头，一双眸子水雾氤氲地看向他。

慕容澈冷笑，修长的手指顷刻间捏住了她的下巴，一张俊脸倏然靠近，浓重的酒气喷洒在她脸上。

“你倒是主动得很，也不问本王一声是否愿意吗？”

“不是王爷问我自己动手还是......”姜染眨巴着眼睛一头雾水。

“本王是让你把脸上的尘土擦干净，你以为是什么？”

“我......”姜染一时语塞，总觉得慕容澈在故意戏耍她。

“你说要离开永昌府，又对本王这般殷勤，都是为了他吧！嗯？”慕容澈手上的力道明显加了几分，语气也跟着森冷起来。

姜染吃痛，五官都皱成了一团，却还是咬牙回了一句：“王爷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下巴上的力道似乎轻了些，却依旧没松手。

“那你倒是说说看，为何突然要离开永昌宫？你不是对璟衡‘一往情深’的么！”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一往情深”四个字从某人嘴里说出来，好像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恨意。

不想姜染却笑了，杏眸清冷地看向他。“呵呵。只怕这偌大的都城里，从来都容不下‘一往情深’吧！”

慕容澈目光紧锁着她，似乎想要洞悉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姜染坦然地与他对视，目光中是平静的死寂。

对峙了片刻他终于松了手，掸了掸衣摆道：“所以你这算是另投明主的明智之举了？”

姜染轻抚着下巴，“明不明智，全看王爷恩典。”

慕容澈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你想要本王如何恩典？你方才那样？”

听出了他话里的揶揄，姜染转而问道：“王爷之前的话还作数吧？”

“你指什么。”

“设法让王爷爱上我！您就会护着我对吗？”她目光殷切地抬眸问道。

“怎么，璟衡堂堂大皇子，保不定也是未来楚君，他护不了你吗？”

眼见慕容澈三句话不离大皇子，姜染意识到自己想要留下，就必须打消疑虑说服他。

可在他这样绝顶聪明又疑心重的人面前，说谎耍心机一点都不明智，反而会加强他的防备。思来想去，她决定以退为进。

“倘若大皇子并不想护着我呢？”

“什么意思。”

“王爷何等聪明之人，难道看不穿宫宴那日的谋划出自谁手？”

“所以呢。”

“就算我不去，也会被迷晕或者灌醉丢到您寝殿里。所以那日我本想主动为王爷解毒，求得王爷庇护，但却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