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希皋轻咳一声,“排除东厂和锦衣卫很对,至少清楚不在锦衣卫中,说实话,这群老鼠必须抓到,否则大伙迟早疯,没有贵人府邸会接受他们,老夫就算接受小儿与祖泽鸿做朋友,也不会养活几只老鼠,第一时间就掐死了。”
曹化淳点点头,有点气恼,“大伙好似不该昨日结案。”
骆养性冷哼一声,“祖泽鸿一再破坏规矩,他不会有朋友,好像也不想处朋友,但他任意下去,马上会死了,还去个屁的东江。”
徐希皋歪头想想,“骆养性,你想想看,祖泽鸿哪里坏规矩了?他一直没拉文官下场啊,自始至终都没有,除了东林的那些龌龊,他甚至没有搭理阉党那几根葱。”
骆养性眨眨眼,脑海一瞬间闪过一丝亮光,刚想开口,门外气喘吁吁跑来一名百户,“指挥使,骆都督被劫走了…”
“什么?!”三人齐齐大吼。
百户语气快速说道,“鼓楼附近的骆都督给劫走了,昨晚子时前,至少有十几名强人出现在骆都督府邸,三个院子十名护卫八死两晕,婢女和三夫人被捆绑,的确…的确是祖泽鸿,三夫人说他持刀绑架骆都督,谈了好长时间才从府邸撤走。”
三人刹那一脸惨白…
“咱家得回宫!”曹化淳急急吼一声。
“老夫回都督府!”徐希皋也跟着喊一声。
“站住!”骆养性突然怒吼,双拳紧握,浑身发抖,“来人,调外城所有校尉入内城,放弃宣武门与崇文门大街两侧,所有校尉守到两街之间,任何人不准进出,包括西城大时雍坊、小时雍坊、积庆坊、安富坊、以及东城南薰坊、澄清坊、明照坊、仁寿坊、保大坊,校尉彼此监督,缇骑与正衙校尉散开,无论是谁硬闯,先斩后奏,格杀勿论。”
门口几个百户立刻躬身领命,“诺。”
曹化淳与徐希皋仰头长出一口气,也对,这个范围内包括所有中枢衙门,京官家眷,以及所有勋贵,必须把老鼠与老虎、官场与民间分隔开,只要确定老鼠大概方位,宁杀错,不放过。
徐希皋这时候不急着走了,颓废坐到台阶上,拍拍额头道,“乱七八糟,祖泽鸿现在才开始对朝臣坑杀袁崇焕做出反应,他想一次性报仇,殊不知…殊不知袁崇焕该死啊。”
曹化淳也一脸可惜,“是啊,可惜了,祖九箭文武双全,还是走不出袁崇焕的局,他不仅害死自己,更害死祖家。”
骆养性冷冷哼一声,“两位,现在谁还敢说骆某之前多事?是谁会坐不住?下官完全不急,成国公还想跑吗?人家就是奔他来的。”
徐希皋眯眼看向骆养性,冷冷说道,“骆指挥使,你是不是站错方向了?是你爹说了不该说的事,先死的是你骆家。”
“公爷您真是傻,曹公公作证,骆某才是忠臣,我爹宁死都不会泄露任何事,祖泽鸿绑架我爹,不过是让人以为我爹会说什么,哈哈~老子果然被反噬了。”
曹化淳点点头,“没错,骆都督不会说任何事,但有人会以为骆都督会多嘴,他们要乱了,必须控制住,连定国公也这么想,何况是那些士族文臣,咱家得调御马监帮助校尉控制这个范围,只要三日内无人进出,京城没有发生任何事,那才算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