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的内心郁闷极了,作为华夏知名公安院校毕业的硕士研究生,在鸡宁市基层派出所摸爬滚打了1年多,终于等到了刑警队招一批专业对口、业务过硬、表现优异女侦查员的机会,没曾想,刚到刑警队的第一个案子,就吃了瘪。
张雪赌气囊赛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一旁的徐大勇作为一名资深侦查员,在刑警队混迹了10多年,他哪里看不出张雪内心的惆怅,淡淡的说;“小雪呀,我们干刑警的可不是超人,破获不了的陈年大案要案可多了去了,要是每次都这样抓头发,都用不上2年,你就得跟我一样,变成秃瓢!”
说这话时,徐大勇还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溜光瓦亮的秃头。
张雪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我就是想不明白,这么关键的时刻,那个凡超咋就失忆了呢!”
“医生都说人家失忆了,那还能有假,出这么大的车祸,能捡条命都烧高香了!哎!也许失忆对凡超来说也不见得就是件坏事!你说呢?”徐大勇慨叹道。
“老徐,你说的对,这样他也许心理负担会小一些吧,以后也能够重燃希望,好好生活!只是苦了我们,市委已经限期了,让我们1个月内破案。”
“这个真没办法,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能不能破案,主要看命!运气好分分钟的事,运气不好十年八年也没戏!”
“我总感觉这案子挺邪乎!你说凡振东是退休乡村教师,吕琴是矿物公司退下来的普通职工,顾霖微是市第三小学的老师,凡超是国企职工,他们的社会关系、财务收支,我们也都查了,没有任何问题。他们能得罪谁了呢!非要杀人灭口... ...”张雪思来想去。
“我可没那个脑细胞整天想这个,走,快下班了,先把肚子搞大再说。”徐大勇抻着懒腰,“晚上估计还要开专案会,有你思考的时间。”
张雪懒洋洋的跟在徐大勇身后,走出办公室,向食堂走去。
为了以最快的速度破获此案,专案组同时派出8个小组,分别根据几个重要的信息线索,对案发现场附近群众、案发路段监控录像、市内可维修中型货车的汽车维修厂、报警人、现场救护人员、医院医护人员、受害者本人等多个方面进行询问调查,张雪和徐大勇这组就是负责询问受害者本人和医院医护人员的。
本来听到凡超醒来能够简单交流的消息,还蛮让张雪高兴的,相信他们这组能够得到最有利的线索,可当见到凡超的那一刻,她才知道什么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因为凡超对车祸的事一无所知,根本没有任何记忆,就连他为什么要驾车载着父母和未婚妻在凌晨4点去乡下的事,他都不记得了。
而且在询问中,张雪还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似乎凡超对最近5年来的工作和生活上的事儿也都基本没有记忆了。
张雪询问了他在哪里工作,凡超能够轻易的说出来,可当提到单位的同事时,他对多数最近几年新入职的同事都没有印象,同时对他的未婚妻顾霖微也没有记忆了。
在凡超的堂妹凡静口中得知,堂哥凡超与顾霖微相处有两年的时间了,两人感情很好,很相爱,凡超的父母在市内比较好的小区为两人购买了近120个平米的住宅房,房子是凡超父母付的首付,贷款则由凡超和未婚妻负责偿还,两人原本是打算在今年国庆节举办婚礼的。
在同凡静的交谈中,张雪得知,凡超一家是实打实的普通人家,全家人也都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日常的社交圈也都比较干净。凡超和顾霖微日常生活除了上下班,基本都宅在家里,两人偶尔逛逛商场,看看电影什么的;凡振东和吕琴退休后更喜欢园艺花草,常年居住在乡下老宅,种种花、养养鱼什么的。
这就让张雪想不明白了,这样洁身自好的一家人,究竟得罪了谁呢?能够招惹杀身之祸,难不成是杀错人了。
情急之下的张雪就连杀错人这种匪夷所思的想法都能想到,也真是没谁了。
不过说真的,那个凡超长的是超帅呀,虽然躺在病床上,身体还没有恢复,可不难看出,准准地一大帅哥,我靠,难不成是情杀,得不到就要杀掉。
张雪情不自禁给了自己一个嘴巴,我的脑子里都是什么呀!在这胡思乱想什么,还得不到就要杀掉,我看我自己才真是个沙雕。
张雪一边吃着不知味道的菜,一边在心里佩服自己的想象力。对面认真吃饭的徐大勇皱着眉头看着张雪一惊、一喜、一会悲伤、一会忧愁的种种表情,惊的大跌眼镜,心想小雪今天这是怎么了,去趟ICU难不成是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