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陈训导他非要留下这木盒,挺沉的,小的给老爷送进来,请老爷决断。”
门子抬眼看了看李九章这个新老爷,他还摸不清路数,怕误了事情,陈庭雨把木盒放下,他只好又抱回来。
“挺沉的?彩衣绿蝶,你们认为,该如何处理这个木盒?”
李九章放下碗筷,他一本正经的左右环顾两个丫鬟,让她们出主意。
“奴婢觉得,应该劈开送到灶房,当柴火烧了。”
绿蝶也放下碗,她把筷子对着门子晃了晃,嘟着小嘴思索片刻后说道。
“不能烧,不能烧啊!”
门子把木盒抱在怀里,他听完低头看了一眼木盒,连连摇头,有些慌张失措。
“噗嗤,别听绿蝶瞎说,奴婢觉得还得看老爷的意思,若是老爷想留下木盒,奴婢就拿到老爷卧房藏起来,若是老爷不想留下木盒,就让门子把木盒送到礼房去,让付房首交还给陈训导。”
彩衣轻笑一声,她转身看了一眼门子怀中的木盒,又才转头看着李九章说道。
“有道理,你把刘阿婆今日坐的那个木凳放到公堂被告石上,木盒放在木凳上,然后你去一趟礼房,把付文杉带到公堂去,让他仔细瞧瞧。”
李九章知道木盒里面是什么,他一身正气,两袖清风,放到公堂之上最合适。
明日开堂时,木盒还在,就让陈训导尝尝杀威棒的厉害,现在也算是给他们台阶下。
“是。”
门子躬身答应后就出去了。
仅过了片刻功夫。
李九章正在和两个丫鬟吃饭聊天打趣儿,主楼会客厅一个又有一个门子走了进来。
“老爷,教谕大人求见。”
门子抱拳施礼躬身说道。
陈庭雨领着陈花生刚离去不久,这个老教谕就找来,也许是巧合吧!
“快请进。”
李九章擦了擦嘴唇,给彩衣绿蝶两人使了个眼色,她们收起自己的碗筷,把桌凳往饭桌角推了推。
教谕是清江唯一的举人,年龄大,所处的位置也高,德高望重受人尊敬。
虽然他是李九章的下属,归礼房管理,儒学教谕也和衙门不是一个概念,不由得不慎重对待。
“哈哈哈,本想昨日就登门拜访,考虑到李大人新到,未敢冒昧,还请知县大人恕罪啊!”
老教谕走进会客厅先给坐在主位上的李九章躬身施礼,他满脸堆笑,语气也显得十分和善。
“教谕大人见外了,快请坐。”
“本官说到底也是个晚辈,读的是圣贤书,来到清江就任知县一职,应该向教谕请教才是,公务繁忙,一时走不开,还请教谕勿怪。”
李九章一边说着,眼神示意彩衣给教谕上茶。
“不知教谕今日前来,可是有事?”
昨日排衙礼宴请他们,老教谕率先起头,要将清江第二漂亮的小女儿许配给李九章。
他估计应该是为婚配这事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