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4.297.50!
八十七万四千二百九十七元五角!
傅峰临告诉过他,他跟张雨雪核对过,存折里剩下的是扣除人工、货款、租金后的全部净利润。
“怎么了?”见到陈老二愣住,方予晴迟疑地问道。
“没什么,被吓到了哈哈,你想吃什么,今天我请客!”陈老二尴尬地将挫折放进保险柜,然后转过头笑着看向方予晴。
“神神秘秘的,那就去吃全聚德,吃垮你这个地主。”
“行,没问题,今天就算是吃《西游记》里的蟠桃,我也得买单!”
“好,你说的!”方予晴嗔笑了一声。
……
终于在张灯结彩的街头迎来了新年,这一年的新春开头比旧年腊月还冷了许多。
陈老二花了一万四买了部诺基亚手机,拿在手里跟拿着电视遥控器似的,还有一根长长的天线。
得知陈老二买了手机的李珍,每天都会在村里的小卖部给陈老二打电话嘘寒问暖,她不知道陈老二每接她一次电话,一分钟话费是1.5元,否则她也不敢这么‘败家’。
陈老二总共就记了三个号码,一个办公室一个家里小卖部,还有一个方予晴宿舍,结果方予晴宿舍的公用电话成了他打得最积极最热情的。
坠入爱河的人有一种惰性,就是变得除了讨好对方之外,其他事都变得不积极了。曾经信誓旦旦地想要打倒社会帝国主义的陈老二就是个例子,每天都像个二傻子期待着与方予晴的每次见面。
正月初十,BJ的街头逐渐热闹起来,火车站也越加拥挤,张灯结彩的氛围也逐渐散去。
傅峰临是第一个回BJ的,同行的还有傅婉柔,尽管这次的行李没有之前的多,可还是有满满的两个大袋。
陈老二闲来无事跑去火车站接他们,再次见到傅婉柔时,她还是跟以往见到的一样憨态可掬,只是这次更大胆了些,直接将手机的包递给了陈老二,双方并不见外。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呆多几天?”刚上车,坐在副驾驶的陈老二就开口问道。
“去年就跟冬梅说好了,我得先过来确定一下今年各门店上班人数还有招聘培训的事。”傅峰临答道。
“这不是马冬梅负责的吗,怎么需要你来弄?”陈老二疑惑道。
“她年前就说过她年底要结婚,所以元宵前她没法来上班,我说这是好事啊,所以就应了下来!”傅峰临不以为然地解释着。
陈老二没有接着说话,心里莫名地浮现一种失落感,他尽管知道所有创业者都会面临跟初始员工渐行渐远,但他不知道会是这么快。
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做个领航者,既要受人敬仰,却又无法跟与人同行。他不认为是他脚步快了抑或是他们脚步慢了,而是他要不容置疑地披荆斩棘,那么就会忽略很多感情。
“婉柔你怎么也这么快回来?”沉默了一会,陈老二没有再纠结,她转头看向傅婉柔。
“我不放心我哥,所以就提前跟他一起过来了。”傅婉柔的声音很好听,像阳春三月的溪流潺潺。
“说反了吧?!”傅峰临笑着打岔道。
陈老二也反应了过来,毕竟傅婉柔并不是一个强势的人,独自坐火车他也会担心,毕竟这是1995年。
一路上,陈老二跟傅峰临接着说起喜乐的事,说到开心处也会哈哈大笑,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傅婉柔总会时不时地看向那张回过头的侧脸,又偶尔因对视而来的眼神而紧张别过头,假装不经心地盯着窗外。
1995年2月12日。
傅峰临在所有门店跑了一圈后,确定了所有员工都重回岗位,于是这一天,喜乐也正式重新步入了营业状态。
也在这天,一名新生儿在BJ妇产医院顺利诞生,正式宣告中国大陆人口达到12亿。
陈老二站在证券交易所门口,看着大屏幕上一大片绿色指数不断地在创新低,他知道这是今年实施T+1的第一个月,市场对于新规所带来的未知前景,从而造成恐慌性资金出逃。
接下来还会有「327案」的影响,直接导致A股会在六百点左右持续很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