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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云中谁寄楚书来

“想逃啊!你逃得掉吗?”

宁望舒一脸无奈。

“真拿你们没办法,好吧!我们送秦妹妹出嫁。”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秦府。宁望舒他们三个一左一右把秦千凝送上花轿嫁入狄府。

狄仁杰身着喜服,胸前系着大红花。满脸笑容来接秦千凝下轿,几个乞丐挤到最前面。

“满腹经纶的狄仁杰竟然真的娶了秦千凝那个丑女人。”

程潇卉一把抓着那个乞丐。

“你再胡说一句我就割了你舌头。”

乞丐把舌头伸出来。

“来割啊!”

程潇卉气得把乞丐扔在地上,狄仁杰把乞丐扶起来,还给了他一个红包。

“娶妻娶贤不娶貌,何况每个人生来都不是完美的,我也有缺陷,小凝都不嫌弃我,我怎么又会嫌弃她呢!”

乞丐羞愧得退到一边,秦千凝向前走了一步。

“人人都说我虽然才华横溢却配不上怀英,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我是运气好,遇到素商姐姐。她不但改变我的一切,还改变我对人和事的看法。”

秦千凝拿掉盖头,她突然的变美像个落入人间的仙子,美得让人头晕目眩。

狄仁杰把秦千凝的头转了过来。

“你是小凝?”

秦千凝点点头。

“只有这样的容貌才配得上满腹经纶的狄仁杰。”

“你脸上的胎记,还有你的眼睛…”

“素商姐姐帮我改变的。”

狄仁杰看向宁望舒。

“改变得太漂亮了,现在是我配不上你了。”

宁望舒拿出贺礼。

“你们俩不管从家世还是学历都是绝配,既然是绝配外表当然也是要顶配。”

李治和何乙拿着贺礼从人群中走来,上下打量秦千凝。

“你真的是秦国公的孙女秦千凝?怎么变得如此漂亮。”

“是素商姐姐把我变成这样的。”

李治走到宁望舒身边。

“真的是你?”

“秦妹妹本来就是个美人,我只是在她五官的轮廓上稍作调整。”

李治一边赞叹一边说。

“你那是调整,明明就是换了一个头。”

宁望舒谦虚道。

“我还没那个能力。赶紧进去吧!吉时就要到了。”

狄仁杰牵着秦千凝走进她另一个家,每一步都踏出幸福的响声。狄知逊已在高堂之位等候,所以亲朋好友也注视着他们幸福的开始。

婚宴结束,宁望舒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李环山医馆。纪扶光已经可以下床,李环山看到宁望舒边捣药边骂骂咧咧。

“看到没有,快把我给累死了。”

宁望舒赶紧给李环山按摩。

“这样舒不舒服啊李大夫!”

李环山笑眯眯的。

“舒服舒服。”

宁望舒左看右看。

“璃茉姑娘呢!”

纪扶光看向李环山。

“被李大夫赶走了。”

宁望舒用力掐了一下李环山。

“你为什么赶她走?”

李环山没有说话,纪扶光似笑非笑的说。

“人家李大夫…”

还没说完李环山就捂着纪扶光的嘴,宁望舒日有所思的把李环山的手拿开。

“你说你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好不容易被人看上还把人给赶走了。”

李环山瞪着宁望舒。

“你还好意思说,都是你把她带来的。”

宁望舒捂着嘴笑。

“我也没想到她会喜欢你啊!”

璃茉从外面跑进来。

“素商公主,你快跟他说我喜欢他。”

“璃茉姑娘,你居然喜欢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

璃茉宠溺的看着李环山点点头。

“我喜欢他的成熟稳重。”

宁望舒看向李环山。

“你看吧!人家是真心喜欢你的。给个机会吧!”

李环山白了宁望舒一眼就回屋了,璃茉也跟着进屋。吓得李环山赶紧锁上门,纪扶光笑得伤口都裂开了,宁望舒赶紧扶他坐下。

“快坐下,这次连累你我很抱歉。”

纪扶光捂住伤口。

“公主说这话我更难受了。”

宁望舒把弄坏的古筝放到纪扶光面前。

“还能修好吗?”

纪扶光摇摇头。

“修不好了。”

宁望舒更加自责。

“这是你弟弟留给你唯一的东西吧!”

纪扶光没有说话,璃茉反复看着古筝。

“让我试试吧!”

宁望舒好像看到了希望。

“璃茉姑娘,你会修古筝啊!”

“我只能试试,因为坏得有点严重。就算修好估计音色也和以前不一样。”

纪扶光激动不已。

“只要能修好音色和以前不一样也没关系。”

“那就交给我吧!”

璃茉抱着古筝就先回到别苑,宁望舒给纪扶光和李环山做好了吃的才走。

回别苑的路上,想起狄仁杰和秦千凝的婚宴。她想陈楚声了,她想孟锦书了,她想江灵泽了。

在她世界里,时间好像停止在了陈楚声他们出发幽州的那天,漫长又难熬。

一连好几天宁望舒都去宫里打听幽州的情况,每一个从她身边飞过的驿差她都要拦下来问是不是幽州来的。

等在皇宫门口是她现在要做的一件事,从白天等到晚上。就像第一时间知道陈楚声他们的情况…

他们走时荷花还娇羞躲在荷叶下面,才一转眼,枫叶已红,落叶飘满空中。再不回来就是漫天飘雪的季节了。

宁望舒看着墙上两行正字。

“五个多月了,已经五个多月了。”

默儿看到浑浑噩噩的宁望舒,心疼的把她抱在怀里。

“公主,他们肯定在回来的路上。”

“对,他们肯定在回来的路上,默儿,我去宫门口等消息。”

璃茉拦住宁望舒。

“现在马上去床上躺着,如果你不听话,我下药毒死你,等陈楚声他们回来永远见不到你。”

宁望舒揪着璃茉的衣服。

“你怎么这么恶毒啊!”

璃茉把药拿出来。

“那你要不要听话?”

宁望舒转身回房间。

“我现在就去床上躺着,不过默儿,如果有他们消息传来一定要第一时间叫醒我。”

“公主,你就好好去休息,有他们消息传来我一定第一时间叫醒你的。”

宁望舒关上门璃茉靠在默儿身上发抖。

“刚刚吓死我了,我以为她要揍我呢!”

默儿安慰璃茉。

“都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我们公主吗?对自己亲人她不会动手的。”

“可我不是她的亲人啊!”

默儿哽咽着喉咙。

“她早就把我们当作她的亲人了。”

璃茉拍了拍胸口。

“我要去找我的李大夫去了。”

宁望舒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可意识里依然挂记着陈楚声他们。时不时叫默儿不要错过幽州传来的消息…

俞梓明红着眼眶守在她的房门口。

“陈楚声,孟锦书,江灵泽,你们一定要平平安安回来。不然以后做鬼我都不会放过你们。”

默儿看到俞梓明眼含热泪。

“俞将军,很难看到你感性的一面。你也在担心孟将军他们?”

“公主为了他们茶饭不思,我心疼。”

默儿把吃的递给俞梓明。

“吃点东西吧!你确实该心疼一下公主。”

俞梓明接过糕点。

“默儿,你知道吗?我曾经伤害过公主。”

“我知道。”

俞梓明一口糕点喷了出来。

“你知道?”

“弘福寺那次行刺事件你也有份我知道。”

默儿的话让俞梓明有点不可思议。

“公主告诉你的?”

默儿摇摇头。

“事关你性命的事她怎么会跟我说。”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俞将军,你应该知道,人一旦知道太多终究是不好。可我也明白公主冒着欺君的风险救你肯定有她的道理,我不会质疑公主的抉择。你肯把这件事掰开来告诉我,证明你已经融入进这个家。至于那件事,你最好把它忘了。不然害的不止是你,还有公主,包括别苑里所有人。”

俞梓明用另一种眼神看着默儿。

“我们身边有你是我们的幸运。”

默儿笑了笑。

“我们有公主才是我们的幸运,俞将军,往后我们一起守护我们的公主吧!”

俞梓明嘴角上扬。

“我会永远记住你的。”

默儿浑身发麻。

“什么意思,你不是要杀我灭口吧!”

“伤害公主的事我不会再做了。”

璃茉愁眉苦脸回来,不用说话默儿和俞梓明已经知道什么情况。

“默儿,俞将军,现在外面都在传,孟将军他们出事了。”

默儿赶紧捂住璃茉的嘴。

“这只是传言,不是真的。”

“驿差已经进宫了。”

默儿擦掉璃茉的眼泪。

“消息没得到证实都不可信。”

默儿的心也开始躁动不安。

“不管传言是真是假千万别让公主知道,不然她的天会塌的。我现在就去宫门口等消息,俞将军,公主醒来你一定一定别让她出门。璃茉妹妹,情绪控制好,别让公主看出破绽。”

默儿在宫门口等了很久,何乙踱步匆匆出来。默儿走了上去…

“何侍卫,你这是要去别苑吗?”

何乙摇摇头。

“皇上命我把传言压下去。”

“请何侍卫告诉,幽州传来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何乙沉默了。

“是坏消息?谁出事了,是陈楚声还是孟锦书?”

“陈楚声和孟锦书还有江灵泽。”

默儿瘫坐在地上。

“什么?陈楚声和孟锦书…这可怎么办,公主知道接受不了的。”

“皇上吩咐,一定要瞒住她。”

“可是瞒不多久的呀!”

“能瞒多久是多久。”

默儿走一步都要扶着墙,回到别苑,俞梓明等在门口。

“俞将军…”

“消息有多坏?默儿你说话啊!”

宁望舒从房间里出来。

“美美的睡了一觉。默儿,有消息传来吗?”

默儿收起情绪。

“好消息,陈楚声他们在回来的路上。”

宁望舒高兴得蹦了起来。

“真的吗?消息准不准确。”

宁望舒哼着小曲在院子里转悠,默儿转过身擦掉眼泪。

“一时的开心也是开心。”

宁望舒拿着扫把去陈楚声家。

“我去给陈楚声换床褥,晚饭给我留点。”

俞梓明把默儿拉到一边。

“谁出事了?是陈楚声还是孟锦书,还是…”

“陈楚声和孟锦书还有那个江灵泽。”

俞梓明眼泪像决了提的洪水流了出来。

“这三个都是公主最在乎的人,怎么办,公主的天塌了。”

默儿看到宁望舒把陈楚声家整理得干净又整洁。

“公主,你一天打扫八百回,这地都快给你扫出花来了。休息一会吧!”

“我不累,要让陈楚声回来感觉到家的温馨。”

默儿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宁望舒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虽然你和曹王的婚约已经取消了,可是陈楚声他是有婚姻的人你忘了。”

“默儿,能不能不提这事。”

“不提也是事实,公主,我们回家吧!陈楚声的事已经跟你无关了。”

宁望舒把扫把扔在地上。

“他说过,回来皇上论功行赏他就请皇上解除他和李绮罗的婚约。到时候我们两个就是自由身,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

“公主,你别异想天开了,如果你能和陈楚声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以前不可能,以后更不可能。”

默儿强行把宁望舒拉回家,秦千凝他们全都来了。

“你们怎么都来了?”

所有人在宁望舒面前极力掩饰。

“我们好久没聚在一起了,今天刚好怀英没事就来找你。”

“俞梓明,你去把张宇安他们都叫来,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俞梓明顾左右而言他。

“现在吗?一定要去吗?人家苏笑醒可忙了?”

“那就叫张宇安和王悦忻就好了,快去。”

俞梓明迟迟不肯出门,程潇卉把马拉来。

“我和罗姐姐去叫他们两个。”

在路上,罗燕和程潇卉再三盯着王悦忻和张宇安别在宁望舒面前说漏嘴。

那一餐饭所有人吃得最难受。

三天后,宁望舒帮陈楚声收拾花园。街上一阵喧哗声,宁望舒开门往外跑。

“一定是陈楚声他们回来了。”

默儿飞奔上去拦住宁望舒。

“默儿,你干嘛拦着我。”

“公主…”

“怎么了默儿,到底有事没事啊!你看他们都走远了。不过,怎么只看到王元芳呢!陈楚声和孟锦书还有江灵泽怎么没跟他一起?”

王右衽一脸奸相走来,默儿把宁望舒往家里拉。

“素商公主,我给你带好消息来了。”

宁望舒停住脚步,俞梓明从别苑里跑出来。

“王右衽,这里不欢迎你,赶紧滚。”

“我都还没说什么怎么就赶人呢!素商公主,你要不要听我给你带来什么好消息。”

默儿赶紧把宁望舒带回别苑。

“公主,别理他,他从来都不安好心的。”

宁望舒刚走几步,王右衽哈哈大笑。

“看来你还不知道陈楚声和孟锦书死了的事。”

宁望舒愣住了,转身一把抓着王右衽。

“你在胡说什么。”

王右衽一脸坏笑。

“原来你真的不知道啊!我有没有胡说你去问皇上就知道了。对了,长安城所有人都知道,唯独瞒着你。”

俞梓明掐着王右衽的脖子。

“别说了,再说我掐死你。”

宁望舒看着默儿和俞梓明。

“你们都知道?所有人都知道?唯独瞒着我是不是,告诉我…。”

默儿和俞梓明没有说话,宁望舒踉踉跄跄向皇宫方向跑去,刚进宫就被武媚娘拦住。

“昭仪娘娘,我要见皇上。”

“皇上正在召见王元芳,叫我在这里等你。”

宁望舒急得汗都出来了。

“一起去治水的回来几人?”

武媚娘摸着孕肚。

“我只看见王元芳一个人回来。”

宁望舒站不住了。

“只有王元芳一个人回来?”

武媚娘不安好心的看着宁望舒。

“我听说陈楚声和孟锦书为了救王元芳被洪水冲走了,尸体都找不到。”

宁望舒不停摇头。

“不,他们答应过我一定会平平安安回来的,他们答应过我的。”

武媚娘嘴角微微上扬。

“要不是为了救王元芳他们怎么会被洪水冲走呢!听说,还有那个江灵泽,三个人都是为王元芳牺牲。”

宁望舒疯了一样冲进御书房,武媚娘挡在她面前。

“你确定拦得住我?”

“拦不住也要拦,这是皇上给我的任务。”

宁望舒在御书房外大喊。

“王元芳,你出来。”

王皇后带着侍女走来。

“武昭仪,挺个大肚子就别出来了,好好待在你的昭仪殿不好吗?”

武媚娘向王皇后行了个礼。

“参见皇后,我这是替皇上分忧解难。”

王皇后摸了一下武媚娘的肚子。

“果然是皇上的宠妃啊!都能替皇上分忧解难了。我这个皇后好像就是个摆设,哟!这不是素商公主吗?你也有事来找皇上?皇上这会正为幽州治水的事论功行赏,只可惜那些为这事牺牲的人。人都不在了赏一个空头的名号有什么用。”

武媚娘看出宁望舒内心的急躁。

“素商公主,皇上一时半会还抽不出空见你,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

王皇后把宁望舒往她宫里拉。

“要不先去我宫里坐坐吧!”

宁望舒甩开王皇后的手。

“你看我现在坐得住吗?”

宁望舒一回头,王元芳已经来到她面前。

“素商公主,对不起,我没能把陈楚声和孟锦书给你带回来。就连他们尸体我也没找到…。”

“王元芳,请你把当时的情况跟我说一下。”

王元芳低着头把当时的情况说得清清楚楚。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还有这个是在孟锦书枕头下面发现的。素商公主,他们是为了救我才被洪水冲走的,”

李治站在远处看着,宁望舒抢过信飞奔而去。何乙身体微微颤抖…

“何乙,素商公主的安全我就交给你了。”

“皇上什么意思?”

李治仰了仰头。

“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不相信陈楚声他们已经死了。幽州她肯定要去的,即便陈楚声他们变成一具白骨,她也要把他们带回来。去吧!好好保护她。”

武媚娘脸色大变。

“皇上,何乙可是负责你安全的,你让他去保护素商公主谁来保护你?”

王皇后看出武媚娘的妒忌。

“皇上,要不把我宫里的侍卫调到你宫里来负责你的安全。”

李治搂住王皇后。

“你的安全也重要,何乙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会把张宇安暂时调到我宫里。”

武媚娘白了王皇后一眼。

“皇上,我身体不太舒服,你送我回去吧!”

李治看着宁望舒远去的背影转身就回御书房,王皇后取笑道。

“看来即便有了龙种也留不住一个心在别人身上的人。”

武媚娘咬着牙,一句话说到王皇后的痛处。

“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强。”

宁望舒浑浑噩噩一路摔出皇宫,刚好摔在狄仁杰和秦千凝面前。

“素商姐姐,事情已经发生,你一定要保重啊!”

宁望舒泪眼婆娑的看着秦千凝和狄仁杰。

“他们答应过我一定要平平安安回来的…。”

话还没说完,宁望舒就晕了过去,一病就是半个多月,李环山看了直摇头。

“药喂不进去,能不能挺过来就看她自己了。”

默儿用宁望舒教她的方式给宁望舒打针,宁望舒的病明显有了好转。当她挣开眼睛,张宇安他们已经集聚在别苑。

王悦忻第一个跑上来。

“素商公主,你感觉怎么样?”

秦千凝激动得抱着罗燕和程潇卉。

“她活过来了,活过来了。”

苏笑醒擦了擦眼泪。

“陈楚声,她活了。”

陆小虎和张宇安坐到宁望舒旁边。

“挺过来就好,吓死我们了。”

宁望舒把手伸向陆小虎。

“把陈楚声的信读给我听。”

陆小虎看了所有人一眼。

“你现在刚醒,等你好了再读好不好。”

宁望舒坐了起来,把信给我。

陆小虎从兜里拿出信,宁望舒把信打开,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插在她的身体上。

“我的人生凭什么由他来决定。”

当晚,宁望舒来到阁楼,把自己锁在里面。一遍一遍弹着那首陈楚声最喜欢的古筝曲。

所有人守在阁楼外面,一点风吹草动他们都会被惊喜,都害怕宁望舒做出傻事。

何乙彻夜不眠守在别苑外面,可当所有人醒来宁望舒早已不知去向。

“不好了,公主不见了。”

默儿的哭喊声惊醒了所有沉睡中的人。苏笑醒跑到宁望舒房间在桌子上发现宁望舒留给他们的信。

王悦忻放声大哭,默儿冲出别苑被何乙拦住了。

“素商公主应该是去幽州了,我去找她。”

默儿蹲在地上泣不成声,所有人不知所措,何乙骑马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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