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望舒和狄仁杰又来到刑家。
“素商公主,我们是进去搜人还是吊唁?”
“吊唁,我去买个花圈。”
吊唁的人进进出出,宁望舒拿着花圈和狄仁杰进了刑家。香刚插上被刑福赶了出来。
“狄仁杰,怎么办,想进刑家是不可能的了。”
“那我们就不进去。”
“可我觉得刑凯就被刑福藏在刑府。”
“刑福是聪明人,知道只要刑凯在长安一天,我们一定会找到他。所以,他会想办法把刑凯送出长安城,找个地方监视刑家一举一动。”
宁望舒他们找了家酒馆坐了下来。
几个人坐到宁望舒他们隔壁,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
“高大山一个牢头怎么会一天还清所有赌债呢!他说是赌场赢回来的,谁不知道赌场的规矩。”
狄仁杰拿着一壶酒坐到几个男子那桌。
“你们说的高大山是刑部大牢的那个牢头高大山吗?”
几个男子点点头。
“就是他。前两天他还找我们借银子,昨天他就把欠的银子全还上了。”
狄仁杰来到刑部,高大山躺在地上没有了呼吸,嘴角有血迹。
“死了…中毒。”
韩秋和卞从寺异口同声的说。
“他这是畏罪自杀吗?”
狄仁杰瞪着韩秋和卞从寺。
“他有罪吗?谁判的?”
韩秋他们没有说话。狄仁杰来酒楼和宁望舒回合。
“张大山死了?”
“怎么死的?”
“中毒。”
刑福的父亲准备盖棺出殡,宁望舒和狄仁杰都傻了。
“这么快吗?狄仁杰,快想办法。”
“事发突然又蹊跷,出殡太快反而欲盖弥彰。我已经给王家送信了。”
刑家送葬队伍到了城门口就被王元芳带兵拦了下来。
“刑大善人昨晚刚死今天就出殡,刑福,你是出了名的不孝谁都知道,装一下都不愿意吗?这么急着葬你父亲。”
“王元芳,死者为大不知道吗?赶紧让路。”
“刑凯被掉包,杀我妻妹的凶手下落不明。恐怕,刑大善人出殡的日子要另选时间了。想要按时出殡可以,交出刑凯。”
“你要是以为我儿子被我藏在府里,你尽管去搜好了。”
王元芳右手高举。
“给我进去搜。”
狄仁杰从人群里走出来。
“人不在刑府,在棺材里。这么多人抬棺材这么吃力,里面不止是刑大善人吧!”
王元芳飞身而起踢开棺材盖,把刑大善人的尸体抬出来,他面部和嘴唇青紫。可是里面只有一些陪葬的物品…
“狄仁杰,刑凯没在里面。这次你猜错了…”
狄仁杰得意一笑。
“今天祭拜刑大善人的时候我发现他的死不简单,面色青紫,这是窒息的体征。我如果想查,按照刑福的个性他肯定是不允许的,所以只能用这一招了。”
王元芳瞪着狄仁杰。
“刑大善人的死你自己调查。刑凯呢!你说过帮我把他找出来的。”
宁望舒指着扛纸马穿着下人衣服的男子。
“他就是刑凯。”
刑凯扔下纸马准备逃跑被王元芳的兵团团围住,所有人的目光转向刑凯。宁望舒趁机掰开刑大善人的嘴巴,证实自己的猜测后怒火在胸口发不出来,只能踢了一下棺材。
王元芳把刑凯按在地上。
“杀了人还想偷梁换柱想逃。”
刑福跪在狄仁杰面前。
“放我儿子一命吧!我可以用我的性命来换。”
“全都带回衙门。”
刑凯被铁链锁住手和脚跪在大堂之上,刑福在一旁听审。
狄仁杰又命人把高大山的尸体抬了出来。
公堂外挤满听审的人。
“刑凯,是谁用贾大牛的尸体把你换出去的。”
韩秋和卞从寺在一旁瑟瑟发抖。刑凯左右看了一眼。
“我不知道,我当时是被打晕抬出去扔在我家门口的。”
“打晕抬出去的?也就是说,一个人是干不了这事了,必须是两人以上。那你在大牢里这段时间高大山有没有给你买过烧鸡和酒?”
“买过。”
“他亲自送给你的?”
“是叫别人送的,说是高大山给我买的。我想他应该是收了我父亲的银子对我特殊照顾。”
“所以是高大山利用牢头的身份用贾大牛把你换出去。”
“他既然收了我父亲的银子就应该是这样做的。”
“然后被我查到牢房起火被烧死的人不是你他知道事情败露所以畏罪自杀了??”
“应该是这样。”
狄仁杰重重拍了一声惊堂木。
“是什么是,他根本就没时间做这一切,一个人更不可能做到。”
“为什么他一个人不可能?他是牢头,可以利用这个身份不是神不知鬼不觉吗?”
“你的意思是他先要将已经死去的贾大牛藏起来,再打晕你把你背出牢房扔到你家门口。然后又把贾大牛的尸体放到你的牢房假装是你再放一把火烧了牢房?但是,他们三个是单独循环轮休的,也就是说…高大山休息的时候韩秋和卞从寺值守,韩秋休息的时候,高大山和卞从寺守值,卞从寺休息的时候是高大山和寒秋值守。除非他还有个同伙,不然,他根本就没有单独的时间。”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同伙呢!”
“他的同伙不是卞从寺就是韩秋?”
韩秋和卞从寺跪在狄仁杰面前。
“狄大人,我们不是他的同伙。”
“我知道你们不是他的同伙,因为你俩是同伙。牢房掉包纵火案就是你们两个做的,刑福给了你们一大笔银子请你们帮忙把刑凯放出来。贾大牛的死让你们有了主意,那天刚好是你们两个轮守。所以趁着夜深人静就把刑凯掉包成贾大牛,第二天是高大山和韩秋轮守。你和韩秋商量,到时候支开韩秋,牢房着火时只有高大山一个人在,他有嘴也说不清。以为烧死了贾大牛刑凯就安全了,可是我和素商公主发现蛛丝马迹你们就把罪责引到高大山身上,还把他杀害伪装成畏罪自杀,我说的可有错?”
卞从寺情绪激动。
“错错错,全部都是错。狄大人,你说的这些只是你的猜测。根本就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你们想坐实高大山的罪证就把刑福给你们的银子全部给那些借银子给高大山的债主。所以我们在酒馆听到那些人说高大山一夜之间就还清所有债的事,其实高大山自己都不知道。”
卞从寺还在狡辩,狄仁杰直接把那些债主找来。所有人都指证还钱的人是卞从寺,韩秋抓着卞从寺的衣领。
“你不是说,只要高大山一死谁也不会发现这一切是我们做的吗?为什么会把事情做成这样…”
卞从寺一巴掌打在韩秋脸上。
“就因为你才露出破绽的,你这个废物,当初就不该让你和我一起做这事。”
狄仁杰解开盖在高大山身上的布。
“偷梁换柱纵火其实不是什么大罪。但是…嫁祸、杀了高大山就是死罪了。到了黄泉路好好给他赔罪吧!”
韩秋忏悔的眼泪流到高大山身上。
“大山,对不起,我真的尽力阻止了。可是卞从寺就是个魔鬼,他说你不死死的就是我和他。”
卞从寺瞪着狄仁杰。
“我不服,不服…。”
狄仁杰在判决书上写好韩秋和卞从寺的名字。
“韩秋和卞从寺牢房掉包换重犯。纵火烧牢房,怕罪行暴露嫁祸高大山又将其杀害,明日午时斩首。刑凯…因犯奸杀罪转交给大理寺重审。”
王元芳押着刑凯去往大理寺,刑福追在后面,宁望舒伸手拦住他。
“案子还没审完你干什么去?”
“我儿子都转交给大理寺了怎么还没审完。”
狄仁杰叫人把刑大善人的尸体抬上公堂,刑福趴在他父亲尸体。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宁望舒一脚踢在刑福背上。
“我很少会这么愤怒,实在压制怒火,刑福,你真是丧尽天良。为了你儿子连你父亲都杀,你还是人吗?”
刑福的夫人林傲霜惊讶的表情看着宁望舒。
“公主,话不可以乱讲的,老爷怎么会杀害公公呢!”
宁望舒拉开刑福揭开刑大善人身上的白布。
“你自己看,刑大善人面色青紫,舌根后坠。这是窒息的特征,也就是说,刑大善人是被人用枕头之类的捂着嘴巴和鼻子导致他窒息而亡。”
林傲霜看着刑福。
“是你对不对?告诉我是不是你杀了公公?”
“别听他们胡说,我怎么会杀害自己的父亲呢!”
林傲霜一滴眼泪落下,说出一句令所有人惊讶的话。
“如果他不是你父亲呢!”
“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一直不明白公公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怎么会生出你这么狠毒的儿子。直到有一天公公跟我说你是他捡来的我才恍然大悟。能狠心抛弃你的人,你血液里自然也流淌着他的血。可是,你为什么要杀害公公呢!没有他就没有你的今天。”
“我是为了凯儿。”
“就算是为了那个坏事做尽的儿子你也不能对公公下此毒手。”
刑福情绪失控。
“就算他坏事做尽也是我儿子,我不救他谁救他?”
“所以你就杀了养了你几十年的父亲,就为了利用他的丧事把刑凯送出城。我真是替公公不值,一辈子的心血全放在你身上。原本可以安享晚年的却死在他宠爱了一辈子的人手里,刑凯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全都拜你所赐。你自己丧尽天良也就算了还把自己的孩子教得跟你一个德行,还好上天有眼没有让你计谋得逞。”
刑福揪着林傲霜的头发。
“刑凯也是你儿子。”
“他有叫过我一声母亲吗?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你们父子俩的出气筒。你不高兴踹我两脚,他不高兴就砸我两下。我是你夫人他的母亲啊!十月怀胎,生他的时候差点因为难产而死,可他从来没有叫过我一声母亲。”
“你既然想要他叫你一声母亲就应该跟我一样想尽一切办法救他。”
“人怎么能和畜牲一样呢!他死是罪有应得。那些被他迫害的姑娘有的上吊有的跳河,有的服毒,作为他的母亲我感到羞耻。”
刑福一巴掌打在林傲霜脸上,林傲霜瞪着充血的眼睛用力掐着刑福的脖子。
“你把自己作到要断子绝孙了还打我,今天我就跟你拼了。”
宁望舒拉开林傲霜。
“别为这种人赔上性命,不值得。”
林傲霜冷静了一下。
“要不是他从小就把刑凯从我身边带走,我一定会把孩子教好的。”
“我相信。”
“公主你知道吗?刑凯离开我半年后我再见到他,他居然把一只小猫按在水里准备淹死。那时他才两岁啊!我不知道平时刑福是怎么教育的…随着时间慢慢长大,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经常欺负邻居家的孩子,人家也是敢怒不敢言。”
林傲霜扯下一块白布戴在头上。
“公公,我给您戴孝了。狄大人,一定不要放过杀害我公公的凶手。”
刑福拿出所有家产和地契。
“狄大人,这些够吗?”
宁望舒一脚把刑福手里的银票和地契踢散在空中。
“这些本就不是你的,是刑大善人的。刑福,你到现在还不知罪是不是?”
林傲霜哈哈大笑。
“刑福,你这个愚昧无知的蠢人。”
狄仁杰拍了一下惊堂木。
“跪着不要动,把你杀害刑大善人的过程交代清楚。”
“我们的掉包计划被你们识破。我知道凯儿不能再躲在城里,只要出了城,随便去一个地方换个名字又可以开始新的生活。我的计划是杀掉林傲霜,用她的丧事掩饰凯儿出城。当我拿着刀去柴房时被父亲看到,父亲大喊大叫,我只能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喊。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放手,父亲已经没有了呼吸。”
林傲霜仇视的目光转向刑福。
“你原本是想杀我?刑福,说你是畜牲都是侮辱了畜牲。乌鸦尚有反哺之恩,你却恩将仇报。等你被定罪,我定会烟花炮竹告慰公公的在天之灵。慰藉被你们囚禁这么多年的苦难,放心,黄泉路上你们不会孤独的。那些因他而死的姑娘会在黄泉路等着你们。”
“你这个疯子,凯儿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母亲,不但不帮他还巴不得他死。”
林傲霜冷淡的表情。
“帮他在祸害别人吗?死就死吧!也给那些因他而死的姑娘一个交代。”
狄仁杰判刑福谋杀罪,秋后问斩。
林傲霜风光大葬刑大善人,离刑福问斩还有一段时间。
她精心打扮去看望刑福。
“你来干什么?”
“看你啊!好歹夫妻一场。你没良心我难道也跟你一样没良心吗?”
几个牢头喝了林傲霜带来的酒昏昏欲睡,林傲霜从牢头身上把牢房钥匙拿来打开牢门。把从义庄偷来的尸体放在关刑福的牢房里,一把火給烧了。
如获新生的刑福高兴得拉着林傲霜跑出大牢。
“还得是你啊!当初娶你就因为你善良。回府我要好好沐浴一番然后再美美的睡上一觉。”
林傲霜点点头,回到刑府,一桌酒菜已经备好,刑福大快朵颐。
酒刚下肚他就发现不对,想说什么已经说不出来了。
林傲霜端起他的下巴。
“看来是哑药起药效了,不过软筋散怎么还没反应呢!”
刑福瘫软在地上,林傲霜揪着他的头发把他拖到柴房。
“这里是我住了十几年的地方,过去的十几年里我没有一刻不诅咒你。我是善良,但是我也是有仇恨的。我跟你说过,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刑福,这么多年的恩怨我们今天就把它了结了吧!”
刑福瞪着眼泪汪汪的三角眼想逃却没有力气,林傲霜拿起柴房的斧头砍在他的手上。
“砍偏了,再来一下。”
刑福趴在地上没有动弹,林傲霜给他包扎伤口。
“你可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的怒火找谁发。”
牢房着火的事狄仁杰和宁望舒仔细检查,因为烧得很彻底无法判断烧死的人是不是刑福。
而刑福在林傲霜的照顾下终于是醒了,说不了话走不了路拿不了东西。
吃饭也是趴在地上直接用嘴吃。真的是应了那句…“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宁望舒抬头看了看天空。
“还好没耽误我的事。”
把摘来的梅花挂上红包分发给路人,把寓意跟所有人说。越来越多的人拿着梅花等着那个能赐予好运的人来。
眼看天色快要暗下来。她手持李治给他的腰牌进宫,问了很多宫女得知李治在武媚娘寝宫。
大老远就听着李治和武媚娘玩得不亦乐乎,何乙守在他们的宫门外。
“素商公主,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
“找我?有事吗?”
宁望舒交给刘公公一锭银子,刘公公进寝殿禀报。
“皇上,素商公主求见。”
“这个时候她来干什么?”
李治披着外衣出来,宁望舒把头转到一边。
“皇上,能不能把何乙借我一晚上。”
李治惊得声音都破音了。
“什么,借何乙一晚上?你想干什么?”
“哎呦!你想多了,我想请他吃饭。今天是他生辰,说好要请他吃饭的。”
“听者有份,我也去。”
“你去了昭仪娘娘怎么办?”
武媚娘挺着肚子出来。
“其实我也想去凑热闹,听皇上说,上次陈军师过生辰你把排场弄得极其壮观,热闹非凡。只可惜我当时在感业寺没看到。”
“皇上知道是我做的?”
李治看着宁望舒。
“不知道,只是猜测,不过现在知道了。陈楚声那小子到底哪里好,你和绮罗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我没有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只是因为来自同一个地方,就想让他怀恋一下家乡。”
“我喜欢这个解释,走吧!让我看看你又为何乙准备了什么惊喜。”
“因为时间仓促怕是会让皇上你失望。”
“你应该担心失望的人是何乙而不是我。”
三人刚出宫门,沿途插满梅花。何乙摘下一株…
“素商公主…,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梅花?”
“前面还有很多。”
来到最繁华的街道,两边站满了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株梅花。
宁望舒大喊一声,所有人捧着梅花给何乙最真挚的祝福。李治跟何乙为他们解下挂在梅花上面的红包,每个人拆红包的喜悦是那么明显。
队伍排得看不到头,李治也乐在其中。
“真是壮观啊!”
王悦忻和张宇安巡视看到如此场面把陈楚声他们几个也叫了去。
李绮罗得到消息带着丫鬟匆匆赶去。
王元芳见过陈楚声生辰时的壮观,这次他也很好奇到底是谁的心思便把妻子交给自己的母亲赶了过去。
陈楚声他们来到宁望舒身边。
“是你的安排?”
“不及你的。”
苏笑醒和陆小虎问宁望舒。
“素商公主,他们手里的梅花在哪里领啊!我也想要。”
“发完了。”
俞梓明拿着一支去排队,陆小虎一把抢过来。
“你一个大将军凑什么热闹,给我吧!”
狄仁杰他们几个拿着梅花从人群里出来。
“还好听到风声就来,不然连花瓣都抢不到。”
程潇卉拉着罗燕和秦千凝跑去排队。
“素商姐姐,我们等一下再来找你。”
何乙和李治解完所有人的红包,默儿拿着一株走到宁望舒身边。
“公主,今天也是你的生辰,我手里的这株请你赐福吧!”
宁望舒解下默儿的红包拿出信号弹发出去,舒声书院的孩子拿着她制作的仙女棒从远处跑来。孟锦书把剩下的仙女棒分发给李治和陈楚声他们,所有人围成一个圈。宁望舒和何乙站在中间听着那首人人熟悉的生日快乐歌。
烟火烧完孟锦书把孩子送回舒声书院。
李治扔掉手里烧完的仙女棒。
“我算是见识到什么叫惊喜了。”
宁望舒走向苏笑醒。
“我订的酒席准备好了吗?”
“应该已经准备好了。”
来到苏笑醒酒楼,宁望舒拿起一根绳子和何乙一起用力。空中飘满梅花瓣,花瓣带着一股花香落在每个人头上。
“公主,你太用心了。”
“去包厢,还有一个惊喜。”
包厢门一打开,四面墙上是梅花瓣贴好的“生辰快乐”几个大字。一桌酒菜已经备好,中间又是那个耀眼的蛋糕。
何乙感动得眼眶都红了。
“公主,我…”
宁望舒拍了拍何乙的肩膀。
“祝你生辰快乐,这些是我送给你的生辰礼物。”
李治虽然贵为皇帝,生日蛋糕也是第一次见。
“这是何物?”
李绮罗推门而入。
“皇…公子也在啊!这是生辰蛋糕。”
“生辰蛋糕?”
“是的,上次陈楚声生辰我见过还吃过,味道极好。”
酒足饭饱后,宁望舒拿着何乙的手一起切生辰蛋糕,第一块给了李治,他闻了闻浅尝了一下。
“好甜好吃。”
李绮罗端着蛋糕询问苏笑醒。
“这个蛋糕是你们酒楼做的吗?”
“不是,是素商公主做的。”
李绮罗转身走到宁望舒身后。
“陈楚声生辰的一切是你安排的?”
宁望舒没有否认。王元芳大口大口的吃着,孟锦书小心翼翼的把蛋糕端到一边狼吞虎咽。默儿蹲在他身边。
“孟将军,怎么样,好吃吗?”
“好吃。你不吃给我。”
秦千凝把早已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
“素商姐姐,这是我送你的生辰礼物。”
“谢谢秦妹妹。”
程潇卉和罗燕依次拿出礼物给宁望舒,陈楚声他们几个一个看着一个。王元芳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
“素商公主,这原本是买个我夫人的。不嫌弃的话就收下,生辰快乐。”
“不嫌弃,但是不能收。既然是买给令夫人的又怎么能送给别人呢!你的心意我领了,能来参加我和何乙的生辰就是我们的荣幸。”
李治拍了拍肚子。
“素商公主,我呢没准备什么礼物,但是只要你开口,我必满足你。”
“我的愿望是…你一定要对百姓好,这样你的江山是稳的。”
宁望舒沾了一点奶油在何乙鼻子上。
“这是我对你的祝福。”
每个人都把奶油沾在宁望舒和何乙脸上。
欢声笑语中都是对他们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