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迪在福安耳边嘀咕几句,福安立刻喜笑颜开,说道:“此话当真?”
“带两个小厮一看并知”
“多谢姑娘”迅速的叫两个小厮匆匆而去。
原来这苑仙楼也做贼人勾当,见外地客人,带有财宝的,用蒙汗药放倒,抢了金银,杀死扔到乱葬岗。
再过几日,并是初夜竞价,时不我待,秋迪回到房间,支走两个小丫鬟,仔细端详小瓷瓶,倒出药丸,拿到手中,成败在此一举,这个险必须得冒,否则将沦为玩物。
将小瓷瓶销毁,毫无犹豫吞了九转还魂丹,闭眼合身躺下。
老鸨慌忙走着,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后面跟着的福安答道:“早上两个小丫鬟去服侍,敲门没有反应,这才推门进去,见叫不醒,上前一看,见已经没有气息,特来禀告。”
两人脚步没有停,快速来到秋迪房间,看到秋迪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气,一探鼻息,早已没有气息。
老鸨站立未稳,差点摔倒,福安立刻上前扶住。口中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好好一个大活人,说死就死了。”
立刻镇静下来,眼眸中怒出凶光,吓得两个小丫鬟,小青和小蓝连忙跪着,问道:“你们贴身服侍,把一个好好的大活人给服侍死了,敢当何罪?”
两小丫鬟磕头如捣蒜,连忙哀求,小青说道:“我们也不知道,昨天还好好的,姑娘说累了,叫我们出去,等早上来,就已经这样了。”
“一个大活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死去,怪我这几日太忙,没有照看,就发生这样的事。我的财神爷,怎么就死了?”老鸨的脸扭曲而狰狞,吓得在场的人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沉默半晌后,老鸨问道:“这几日可有什么人见过她?有什么异常举动。”
小青答道:“没有,姑娘嫌闷,自己一个人到后院转转,不让我们跟着,累了就回来,并没有和什么人见过,也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你两个就是废物,好好的一个活人,给我看死了,拉出去,乱棍打死,扔乱葬岗。”
两小丫鬟一听,吓得魂不附体,连忙求饶,进来几个小厮,拖了出去。
“下去给我好好查,她到过哪里?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给我报上来。”
福安连忙答道:“是,这尸首怎么处置?”
“我不相信,她就这么死了,封锁消息,有谁敢吐露半句,乱棍打死扔乱葬岗。不准动这里的一切,就让她躺这里,等弄清楚,再说。”
老鸨这几日度日如年,仿佛苍老了许多,苑仙楼眼看就要一家独大,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当家花魁死了,死的不明不白,难道这是上天的惩罚。老鸨可从来不敬畏上天,她敬畏的只有权利和金银。
福安查了三天,也没有查出个什么名目出来,只有一件可疑,秋迪为什么会到后厨拿药酒放倒两个大汉,金银自己不取,却赏给福安,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正在沉思的时候,福安走了进来,说道:“妈妈,您去看看秋迪尸体,这都三天了,再不处理,就要有尸臭了。”
老鸨最近心神不宁,听福安禀报,就随同福安来到秋迪房间,见尸首已经满脸漆黑,硬得跟一根棍子似的,再也不可能活过来。
老鸨忧伤的坐了下来,自己辛辛苦苦调教的高徒,就这样死了,实在难以置信。
福安在一旁说道:“妈妈,您可不能这样,人死不能复生,眼下大事要紧,得赶紧处理,不能再等了,初夜只有两日就要举行,这可如何是好?”
老鸨没有听福安说话,眼珠转了两圈,突然叫道:“一定是风月楼干的,见秋迪夺了花魁,人气高涨,她们的熟客都被我们抢走,气不过,就杀了秋迪,釜底抽薪,断我臂膀。我这就找她们去,非弄死她们不可。”
说着,站起来就要走,福安连忙拦住,说道:“妈妈息怒,我们没有证据,她们完全可以抵赖。但秋迪的死一闹开,对我们是百害而无一利。就是初夜预售门票贰拾多万两纹银,哪些贵公子哥一旦知道秋迪已死,马上就要退票。我们现在拥有的人气,会荡然无存。”
老鸨愣住,冷静下来,说道:“我气糊涂了,这几日都绕在秋迪的死里面,没仔细分析整个大局。风月楼杀了秋迪,就是希望把事闹大,她们能从中获利。这笔账,后面再慢慢算。”
“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该不该说?”福安说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吞吞吐吐的,有屁快放。”
“秋艳不是假装秋迪,藏在窗帘后面供客人观看嘛,他们容貌差不多,现在秋迪已死,何不借尸还魂,让秋艳顶替秋迪,应付即将到来的初夜,把钱赚了再说。”福安平静的说道。
老鸨瞪了福安一眼,说道:“她们的容貌可相差太远了,并且秋艳已经不是处子,又哪里来的初夜?”
福安连忙说道:“秋艳没有接过客,没人认识她,至于初夜,洒点血就是,不会发觉的。就算客人精明,身子已破,又怎么查,也只能吃哑巴亏。”
老鸨思索半晌,叹气道:“事已如此,也只能这样。幸好把秋迪藏的太深,没有几个人见过。比赛身旁都是女人,男的都是观众,离的很远,只能看个大概的容貌,看不清晰,以假乱真。决赛只有坐到前面各派掌门人看的清楚,但他们自持身份,初夜绝不会来参与。”
福安问道:“尸首怎么处置?”
“这还要问?把首饰拿了,扔乱葬岗。传下去,死的是秋艳,谁敢乱嚼舌根,拔了她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