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余庆走出房来,下到一楼,见到一男子,叫道:“福安,妈妈在哪?”
福安迎上作揖道:“刘公子,好久不见,上哪潇洒了?”
“今日本公子带来了奇货,要见妈妈洽谈。”
福安一脸坏笑:“这是那个好人家的姑娘又着了你的道,在哪?”
“二楼,常住包厢房,叫人把门反锁了,要是跑了,我可要找你们要人。”
福安答道:“放心,进了我们苑仙楼的,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妈妈在厢房歇息,前面还抱怨你欠的包房钱没结,两三个月不见人,还要不要给你留。”
“担心什么?本公子不是来了吗?”带我见妈妈。
福安领着刘余庆,来到一间厢房,走了进去,见一个满脸胭脂的中年袅娜身姿的中年妇女坐在里面,见刘余庆进来,说道:“稀客啊,这是嫌弃我苑仙楼招待不周,换风月楼了。”
“冤枉啊,妈妈,本公子对苑仙楼情有独钟,您这在金陵城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都得靠边站。”刘余庆满脸笑容的说道,福安对老鸨点头哈腰,一脸谄媚的笑着退了出去。
刘余庆坐到老鸨对面,说道:“妈妈,最近生意可好?”
老鸨眼皮都没抬下,没好气的说道:“客人都让风月楼抢走了大半,好的了吗?”
“妈妈无需忧虑,今日给你送货来了。”
老鸨闭目养神,毫无半点兴趣,冷冷的说道:“伍拾两银子,抵房钱。”
“妈妈这可托大了,见都没见,就只出伍拾两,这是打发要饭的啊。”
老鸨轻轻摇着扇子,说道:“你刘公子能觅到什么好货色,有好货色,也是你开了苞的,不值钱。”
刘余庆哈哈大笑道:“妈妈这回可看走了眼,含苞待放,万里无一。不是我托大,在这金陵城的姑娘,加起来,也比不上。”
老鸨一听,一双深邃的眼眸看向刘余庆,瞬间来了精神,说道:“此话当真”
“一见便知,以妈妈多年的经验,岂敢关公面前耍大刀,献丑。”
老鸨连忙问道:“在哪里?”
“我的厢房里”
山雪正焦急等待刘余庆之间,忽听有脚步声走来,以为是刘余庆,忙站起来,见门打开,走进来一个中年妇女,身后跟着两个小丫鬟,上下打量山雪。看的山雪心里犯怵,问道:“这是哪里?你是谁?刘公子呢?”
老鸨露出满意的笑容,频频点头,嘴角上仰,说道:“奇货可居”就退出房门,吩咐小丫鬟反锁上门。
刘余庆见老鸨一脸平静的回来,赶忙问道:“妈妈可还满意?”
“还不错,不过没你说的那么夸张,贰佰两纹银,你看如何?”老鸨不动声色的试探道。
“前面出伍拾两,不怪妈妈,那是还没有见到。现在出贰佰两可就真是打发要饭的,本公子经常混迹勾栏,里面的深浅一目了然。既然妈妈无心做这笔买卖,恕不相陪,告辞。”说着,站起来,就要往外面走。
老鸨一见刘余庆动怒,连忙上前拉住,笑容可掬的说道:“刘公子留步,冒昧了,买卖嘛,漫天要价,坐地还钱,要多少?尽管开口。”
刘余庆转回来坐下,冷笑道:“我是看在和妈妈投缘,才优先带给你老人家看的,一般货色也就罢了,这国色天香,可遇而不可求的,都舍不得碰一下,怎么的也得在后面加个零。”
老鸨皱眉道:“这贰仟两,会不会高了一些?”
“这已经是友情价了,我相信风月楼见了,会毫不犹豫的出伍仟两,眉头都不待皱的,物超所值。若是妈妈觉得高,可就怪不得我了,只能往风月楼送去。”
老鸨咬了咬嘴唇,说道:“壹仟伍佰两,不能再高了。”
“贰仟两,一分都不能少。”
老鸨看到刘余庆坚定的眼神,毫无半点退让,心下自忖,此女若是流入风月楼,我苑仙楼就得关门。最近风月楼正高价买奇货,刘余庆刚回来不知道近况,若是带到风月楼,此人不止贰仟两,伍仟两也愿意出。想到此,一跺脚,满脸笑道:“贰仟两就贰仟两,画押。”
刘余庆嘿嘿笑道:“就喜欢跟妈妈打交道,爽快。”
老鸨吩咐福安,迅速拿来人契,在上面签字画押,按了手印。将一张银票递给刘余庆,说道:“金陵纹银,任何地方,见票就兑现。”
刘余庆看着银票,不解的问道:“妈妈这上面似乎少了贰佰两。”
“刘大公子是贵人多忘事,欠我的贰佰两,好几个月了,也该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