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思回家时,李氏正在发疯。
“铁牛,云思儿那人是真邪乎,你看看自打她进门,咱家出了多少事了?
别的不说,你瞧我这腿,还有昨晚上的事儿……
你赶紧把她休了,让她从咱家滚出去,不然咱家怕是要遭殃了。
我还没看到良生娶媳妇生孩子,我还不想死啊!
那个女人命里带煞,她她要一直留在咱家,下一次还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让她走,赶紧让她走。”
听到这话,云思有些傻眼。
她没想到李氏竟然这么轻易就扛不住了。
那什么,都不怀疑一下尿床的事情是她在搞鬼吗?
这样的脑子,莫名让她有种在欺负傻子的负罪感。
“娘,您说什么胡话,您昨晚就是没睡好才出了点小岔子,跟云思儿有啥关系?
您放宽心好好歇着,如果实在不放心,我带您去城里看大夫。”
郭铁牛这话是为了宽慰李氏,可落在李氏耳中,却成了郭铁牛偏袒云思儿的又一铁证。
娶了媳妇忘了娘,老话果然没说错。
现在云思儿凭一张脸就勾住了铁牛,万一再圆房,那还得了?
云思儿那个妖精一看就是个会勾引人的,以后这个家估计真没有她说话的份儿了。
李氏下定决心,要么把云思休了,要么就得在两人圆房之前把云思儿搞怕。
看铁牛的意思,休妻是不太可能的,而且一旦休妻,之前那二十两的聘礼也打了水漂。
那要怎么才能让云思儿怕呢……
“爹,奶奶,不好了,咱家遭贼了!”
郭良生突然的喊声打断了李氏的思考,听闻家里遭贼,她忙问:“丢什么东西了?”
“爹,库房空了,您赶紧过来看看吧!
昨天、昨天我还进来拿了腊肉,今天怎么变成这样了?”
郭良生站在空荡荡的库房门口,急得快哭了。
郭铁牛听到消息跑过来,也傻眼了。
他的粮食!
去年的陈粮加今夏新收回来的粮食,足有六千多斤,怎么全都不见了?
就算真的遭贼,要把这么多东西运出去也不是容易的事儿,他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李氏也拄着拐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