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床几日,身上的伤已好得七七八八,南庾已经慢慢接受穿越这事。
她知晓‘南庾’是这具身体的字,古人普遍都不会直呼他人的字,所以她呆独自与‘南风虞’这个名字培养感情。
“南风虞?”
“欸。”
“南风虞?”
“在呢!”
“风虞?”
.......
自呼其名,自应。
刚踏门入室的连翘被眼前这滑稽又认真的这一幕弄得不知所措,手里端着放满食物的托盘,不自觉的抖了抖。
“公主,您这是在干嘛呢?”
南风虞练了许久,口干舌燥,她使劲咽了咽口水,让喉咙异物感减少些,“我正在和我的新名字培养感情,这样别人点名道姓骂我,我也不怕忽然反应不及时,白白挨骂。”
“公主您真是说笑了,您是何等的身份,岂会有人敢在您面前放肆。”
“呵呵...”南风虞傻笑一声,这可说不准啊!
连翘放下餐盘,扶着南风虞来到红木桌前,“公主该旦食了,郁江军让我告诉您,饭后将正式启程返天金城。”
南风虞嘴里含着饭,含糊不清的问道:“天津城?”
“天金城乃南沁国都城,帝王所在之都。”
“哦。”
看来此天金非彼天津。
南风虞不再发问,认真埋头喝着用荷叶煲制制的荷叶粥,温热暖胃,清香扑鼻,再加上爽口的小菜,让往日早晨总是厌食的她,今日却破天荒的吃了两碗荷叶粥,甚是舒坦。
......
迎亲的队伍趁天刚破晓便踏驶在天金城宽大的岩石路上,在满城尽带黄金甲,寸土寸金的天金城下,迎亲的队伍显得更加声势浩大。
天子脚下,闲言碎语也无可避免。
三言两语,交头接耳,有些胆大包天的更是对着喜轿指手画脚。
往往谈论女子贞洁是自古男子最爱之事,无论是封建时代还是开明的千禧年代,男子总是喜欢对女子穿着打扮、行为举止进行指手画脚,自此来展现自己比女子位高一等 ,即便是一无是处的废物,也对此乐此不疲。
“大家还不知道吧,这位远来自川泽国的公主,在三国都是数一数二的美人。这婚约本是三皇子在殿前常跪一整宿求来的,终于得偿所愿,结果这位公主在来天金城的路上莫名失踪了。”
“失踪了,怎么会失踪?”
“对啊,堂堂一国公主怎么会失踪,外界就传她不愿嫁与三皇子,与情人私奔了。”
“啧啧啧,真是不检点。”
“宫里那位主怕事情越闹越大,特此派郁大将军前往川泽国边界找寻,听闻找了好一段时间才找到,找到的时候衣衫不整的哟。”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事情传到了宫内,三皇子大概是觉得失了颜面,非要退亲,他毕竟是皇后嫡出,皇后也丢不起这个脸,最后这川泽国公主被许配给宫内那位要死不活的七皇子了......”
一束寒光,让那群背后议论是非之人现场哑语。
“不想死,就管好嘴!”郁祁轻蔑眼神,说着寒意刺骨的话吓得那群两面三刀之人瑟瑟发抖,连声应道:“是是是,郁大将军教训得是。”
郁祁收回视线,仿佛多看了这群人一眼都觉得脏了眼。
流言蜚语随着迎亲车队浩浩荡荡在整个天金城回荡,即便是那尺寸之地的花轿里也充斥着各式各样的传闻。
连翘小心翼翼透过晃动轿帘打量着南风虞的神情,见她无为所动,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忐忑的心也放了下来。
“公主,您不必在乎他人闲言碎语,咱们清者自清。”
南风虞恍惚了一瞬,用食指指了指自己,“他们原来在议论我啊?”
话音刚落,甚是觉得不妥,佯装生气,拔了拔声道:“一群刁民,居然敢背后诽谤本宫,全部拖出去斩了!!”
一瞬之间,仿若时空暂停一般,四周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