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到中午，随便吃了几口戴琼助理买来的午餐后，姜知宁就躺在办公室沙发上沉沉睡去。

下午的时候，戴琼唤助理去叫人。

小助理敲门半天没动静，无奈只能推开门看，没曾想一开门，就被里边泄出来的冷气吹得指尖一颤。

探头往里一看，只见姜知宁躺在沙发上睡得正沉。

小助理走过去喊人：“总监？”

睡梦中的姜知宁皱眉，没动静，呼吸却愈发急促。

小助理本能觉得有些不妙，伸出手去推了推。

“总监？”小助理声音又大了些。

姜知宁还是没反应。

惦记着姜知宁的脾气，小助理打了个寒颤，不敢再继续，起身去找戴琼。

“又睡着了？”戴琼皱眉。

小助理点头。

“你叫她没反应？”戴琼问。

小助理摇头，“推也没反应，而且姜总监办公室的空调温度也开得很低，看样子...好像很不舒服。”

戴琼回想了下姜知宁上午的脸色，起身离开椅子往姜知宁办公室走。

果不其然刚到门口，戴琼就感受到了里边徐徐不断吹出来的冷气。

“去把空调关上。”戴琼道，径直走向沙发那边。

姜知宁躺在上边睡的极沉，呼吸快到胸膛上下起伏速度也极快。

戴琼伸出手去，掌心触摸到的额头温度滚烫无比，甚至比她这个怀孕的人还要高上不少。

她立马蹙紧眉头，用力推搡把人强行叫醒。

“姜知宁！起来！赶紧起来！”

好半晌，沙发上的姜知宁才动了动手指，嗓子哑得快冒烟了，只勉强挤出个声音：“呃…”

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强撑着从沙发上坐起来，身前戴琼的身影虚虚晃悠。

见人醒了，戴琼又气又心疼：“空调温度开这么低，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吗！”

戴琼说完，又唤小助理去给姜知宁倒水过来。

接过杯子几口水润过嗓子后，姜知宁缓缓开口：“我没事。”

戴琼气不打一处来：“没事什么没事！烧得脑子都晕了！”

“小何，叫李悦来，戴上口罩，把姜总监送到附近医院去！”

小助理点头。

几分钟后，姜知宁被李悦搀扶着坐电梯下楼。

这当中，姜知宁总算清醒，摆摆手，“行了，你不用送我了，回去吧，我自己回家休息会就没事了。”

李悦欲言又止：“可是…”

“回去吧，我一个成年人难道还不会照顾好自己吗。”姜知宁说完，抬手招下一辆出租车。

李悦只得目送人离开。

姜知宁浑浑噩噩回了公寓，把包和风衣一甩就钻上床睡觉去了，手机也被她扔在了客厅。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

昨夜没休息好的疲惫，再加上病痛的折磨，让沉睡中的姜知宁也不断辗转反侧。

她只觉得意识仿佛被人从高空抛下后，又再次被捞起。

反反复复，看不到尽头。

她突然开始后悔没好好把昨天助理李悦的叮嘱放在心上。

话还是说得太早了。

还有...那个姓秦的混蛋。

——

“嘟、嘟…”

“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港城晚上八点，维多利亚港的水平面清楚倒映出高楼大厦的明亮灯光。

迈巴赫驶出中环后，安安静静的车内响起机械的女声。

后座的男人蹙紧眉头，面色逐渐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