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桌上的早餐似乎是刚出炉的,在阳光下还飘着热气。
金黄色的光芒与食物的热气交织在一起的场面,像是会出现在某个温暖治愈的电影里的早晨那样令人神往。
容姨在这时迎上来,“太太要不吃了早餐再去吧,今天这早餐是先生特地嘱咐的。”
“他嘱咐的?”姜知宁突然有点怀疑自己耳朵。
容姨肯定点头,“先生去上班前,特别嘱咐别去吵您,让您随便睡。”
“还说等您醒了下楼,给您准备您喜欢的西式早餐。”
姜知宁抿唇。
她眨了几下眼睛,原本急促的脚步就这么硬生生停了下来。
可片刻,她又收回视线,“我赶时间开会,早餐还是不吃了。”
说完,她迈步离开。
容姨站在原地,深深叹了口气,掏出手机来。
——
姜知宁几乎是踩着点到的杂志社,来不及多休息调整就又进会议室商讨工作。
“是谁负责协调温迎的团队?”
“我!”
姜知宁:“到时候你上点心,遇到问题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样片出来了立马送到我办公室。”
“还有,采访专栏的采访提纲重新想一个,我们是要挖掘作家对于女性主义的思考不是作家本身的私人生活。”
...
会议持续大概半小时,出来后,姜知宁拿着文件去了戴琼办公室。
刚把文件放下,她就跟失了魂似的,彻底累瘫,躺倒在沙发上。
戴琼打趣:“你上班到现在也就一个多小时,怎么能累成这样?”
“倒时差,睡不好。”姜知宁叹气,揉了两下腰。
看戴琼捧着手机打字,姜知宁趴在扶手上好奇问:“你和谁说话呢?”
“还能是谁,我未出世的孩子的父亲。”戴琼云淡风轻。
姜知宁:“我还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不打算和他领证。”
戴琼理智冷静出奇:“因为没有那个必要。”
“我不靠婚姻获得安全感,也不奢求这些,与其结了之后离婚,不如一开始就拒绝。”
“至于孩子,我有足够的经济实力和时间能照顾好,用不着靠任何人。”
离婚...
姜知宁难得沉默,没说几句就回了自己办公室。
她在杂志社一待就是一整天,从白天到黑夜。
晚上八点,杂志社里熬过时装周后的众人早已经疲惫不堪下班了,她还撑着,起身去陈列室找配饰。
一时间竟是忙得连手机都忘拿了,仍由孤零零躺在办公桌上,亮了又暗下去。
屏幕中央的‘未接来电’几个大字格外醒目。
“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机械冰冷的女声回荡在迈巴赫内部。
吴樾在前座听了个清楚,试探性询问:“需不需要我去上楼去杂志社问问?”
秦远舟没说话,反倒是直接下了车,只留吴樾和司机在车内。
此时正是下班高峰期,电梯处人来人往。
向来喜静的男人却没露出半点不悦,逆着人流往前,按下电梯直上32层。
到了32层,出电梯右转过拐角,玻璃门后,‘《浪潮》杂志社’几个手写镀银大字赫然醒目。
“先生,您好,请问您找谁?”前台接待拦下人。
秦远舟声音克制:“我找姜知宁。”
李悦伸了个懒腰正准备下班,一听有人找姜知宁,立马停下脚步。
“我是姜总监的助理,请问您找她有什么事吗?”她问。
“我是她先生,来接她下班。”